这副模样让段思容更加生气,但算账要在自家算,她打头阵去了新房方向,袁霄承跟在后面摸摸鼻子,深以为今天必须得给人哄开心了,不然可要。
进了家门,段思容放下提包,站在玄关处。
袁霄承跟在后面关门,放下路上特意停顿买的水果,抬手要抱。
段思容抓过鸡毛掸子,怒容相向。袁霄承摸摸鼻子:“咳,要请家法啊?”
段思容气鼓鼓的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玄关处的气氛有瞬间凝结,袁霄承避开鸡毛掸子想扶她去沙发坐着,认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诚恳。
“坐着好说话。”
“我不!”
站着有气势。
袁霄承只好在原地站老实的。
“谢竟轩找过你了?”
段思容咬牙,连这个都算到了:“老狐狸!”
“去掉第一个字?”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哪!”
袁霄承立正站定,不再嬉皮笑脸:“我只是不想有意外,顺便防备一下谢竟轩,如果谢竟轩还会表露别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心软。”
谢竟轩不可说的心思是对另外一个人,但他不想让段思容继续误会,最好是真正防备谢竟轩,离得远远的。
段思容冷哼:“这不是重点。”
先前袁霄承对何勇出手,又断绝谢老爷子出手相救的可能,谢竟轩一家必定要找到机会反击,可袁霄承在外出之前就跟她说过这两天去忙什么,那么谢竟轩用自认为窃听到私密的事情来告状,她必定不会相信。
可偏偏谢竟轩那么忸怩,段思容很快明白这是袁霄承设计好的,她不得不相信猜测是真。
谢竟轩怎么会喜欢她,简直天方夜谭。
袁霄承又坦然:“但我也怕,如果早点告诉你,你不答应我们的事怎么办?”
那时,他们的婚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桩简单的娃娃亲,他不想婚事出现变数。
全中。
段思容气恼的转过身,没错,她要是知道谢竟轩不是喜欢陶梅玉而是有别的意思,再加上谢蔷菲的态度,也不是没有可能让父母回绝这桩婚事,不会那么高的配合度,她是最怕麻烦的。
结果还是被这人畜无害的给算计进去了!
袁霄承顶着鸡毛掸子走近一些,有些可怜兮兮的问:“现在你不会舍得丢下我吧?”
段思容翻个白眼,转身往客厅走,刚迈出步子就被袁霄承从背后抱住,下巴放在她肩上。
“容容,对不起……我会把这些处理好,因为我也不喜欢。”
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有的事还是能理得清的。
“你确定?”
“当然。”
段思容沉默着没再回应,身后人不放心的抱紧她,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她缩了缩脖子。
在袁霄承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抬脚踩在他脚背上,尖尖的高跟鞋猛使劲,疼的他倒抽气。
段思容拿开他的手,满意一笑:“行吧。”
总不能因为这件小事悔婚吧。
人就要脏手阔步的走了,袁霄承快步跟上,一把抱住与她面对面,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不要吓我。”
他的气息铺面而来,段思容试图挣脱了一下,没能推开,便只好抱住他,其实也有点想他了。
“袁霄承,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低吟:“非你不可。”
段思容磨磨牙,将那晚吃牛肉干的力气用在他锁骨。
袁霄承纵容她的举动,抱着人静静站了一会儿,不行,得念清心咒。
“行了,有点热,我现在不需要暖炉,我想吃葡萄。”
“好。”
段思容问起袁霄承忙的事,是他下乡插队认识的一位忘年交,每年还会联络一两次,这次是忘年交生了一场大病,但呆在省城不肯到燕城治疗,他偶然知道消息,亲自去省城探望,并安排人到燕城就医。
至于谢竟轩口中提到的女人,则是老人的孙女,和袁霄承差不多的年纪,如今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医生正在诊断,康复可能性很高,他就是不肯花医药费,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望。”
“好。”
袁霄承定定打量了半天,发现她平淡极了,虽然他没听到谢竟轩编的什么瞎话,但也知道肯定少不了道德败坏。
“你就不想问我在乡下的事?”
段思容耸肩:“问你什么,问你在乡下有没有结交什么知心人?也对啊,那样的条件下,是有可能认识一些帮你的女孩子,从城市来的小少年还没经历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困苦,谁帮忙你,可能要记一辈子,当成白月光缅怀了对不对?”
她突突突说了这一大段,还是一张面瘫脸,没有表露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