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胡朋的猎人牌不是搜身搜来的。
喻弘博捏了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一下。早上的绿色的气体吸入的比旁人要多,此刻有些昏昏欲睡。
他找完于仪回四楼的楼梯上,李馨馨正好在四楼的走廊里观望,见到喻弘博,局促地笑了笑,往楼下走。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李馨馨突然开口叫住喻弘博,“请等一下。”
“你有事?”
“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
“那就不要说。”李馨馨表现的太刻意了,喻弘博没心情跟她演戏。
“那个。”李馨馨突然抓住喻弘博的手腕,“请你听我说,白棠她是狼人牌。”
喻弘博敛起不耐,审视李馨馨,“你怎么知道?”
“这个。”她拿出一张狼人牌,“这是我刚才在白棠的房间门口细缝里捡到的,虽然不知道他的村民牌哪里来的,但请你务必要小心,不要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就大意了。”
李馨馨说的很诚恳,完全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吱吖——”四楼的一扇房门打开。
“阿博~”少年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口揉眼睛,“你怎么还不回来?”
李馨馨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青年气场一变,周身的锋芒尽收。
他回眸对门边的少年道,“我就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
再转过来时,喻弘博变得礼貌又疏离。
他三步作两步上了楼,只看见他在少年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少年娇憨地轻捶对方,就被青年打横抱起关上了房门。
李馨馨盯着那扇关闭的房门,许久后才收回视线,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初梁升浮也能做到这样……想这个做什么,一个渣男,不值得自己记挂。
傍晚,于仪做了点简单的清粥小菜端到白棠房间,喻弘博还未起来,是白棠开的门。
“于仪姐姐。”
“棠棠啊,我做了点东西,先吃吧,今晚还有狼人要抓呢。”
白棠点点头,将于仪放进来。
吃过晚饭后,喻弘博将白棠托付给于仪,并告诫他们除非是他或者潘全敲门,不然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于仪答应了。喻弘博又转向白棠,不厌其烦的叮嘱道,“棠棠,一定要听于仪的话,不能出去。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紧急情况要离开房间,跟紧于仪,不要走丢。”
白棠被喻弘博慎重的神情吓到了,现在球儿不在身边,自己的能力也被限制了,就算想帮他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喻弘博什么都对他说,“好~”
听到了白棠的回答,喻弘博的神色才算稍微放松了一下,“于仪,棠棠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的,交给我吧。”
喻弘博离开了房间,白棠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发呆,好一会儿,他问道,“于仪姐姐,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
于仪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棠棠是不是很无聊,我带了纸牌哦。”
从来没有人教过白棠玩纸牌,这种能跟赌博挂钩的东西,历任男主也不会去教他。
白棠被于仪手上的纸牌吸引了。既然不能帮到喻弘博,那就听话吧,起码不给他添乱。
这么想着,白棠跟于仪玩起了最简单的、也是最耗时间的纸牌玩法——排火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玩排火车的两人渐入佳境,都在专心对战,各种洗牌切牌,打乱牌的顺序,想着要怎么才能赢到对方更多的牌。
为了安全起见,于仪早早就把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包括卫生间的,整个房间光荡荡,一个死角都不放过。不见那些电影里,多少人自己作死有灯不开,反正电费不用自己掏钱。
午夜一点的钟声准时响起,“咣咣咣”地回荡在别墅内,外面走廊寂静无声,加上入夜后,秋风吹进屋子冷的慌,二人裸露在外的胳膊都泛起了一层小疙瘩,配上那沉闷的钟声,别提多渗人了。
白棠跟于仪从排火车玩到抽乌龟,再玩到二十一点,没有接触过纸牌的白棠越玩越精神,反倒是于仪,有些支撑不住,眼皮沉重。
“于仪姐姐,有点冷。”白棠看着窗边飘起的白色纱帘,轻飘飘地在半空中飞舞,让他想起了过往看过的恐怖片,要是他走去关窗户,纱帘后面不会出现什么吧。
“冷?我去关窗。”于仪也不做多想,打着哈欠走过去关窗。
落地窗外边是有一个小阳台的,于仪习惯性的走到外边张望一下。忽然,她在楼下看到一个黑影快速在小路上跑过。就是这一个画面,让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不少。
不管黑影是谁,是人是鬼都跟她没关系,她的任务就保证自己跟白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