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又羞涩又期待,这一世的老攻情商有点低,要是他主动了阿曜还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岂不是很尴尬。
想到这,白棠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联想到上次,突然心塞。
然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拓跋景曜已经不是之前的钢铁到不懂情趣的毛头直男了。
他亲吻着少年的脸颊,在少年的默许下昵语着,“棠棠,我可以吗……”
少年红着脸,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得到少年首肯后,男人在紧张中笨拙地解开少年的衣裳。
帐篷外,两个人影晃动,只一瞬间,蜡烛熄灭,再也无法从外部探知里面的情况,只是里面隐约传出的细碎声,随着晚风飘荡消散。
第二日,白棠埋首在被子里,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凉。
还没等白棠多想,拓跋景曜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掀开帐篷帘子进来。
他将碗筷搁在床前的桌子上,握住少年的手,道,“棠棠,我们成亲吧。”
“好~”
得到少年的笑脸与同意,拓跋景曜的心像吃了蜜一样甜。
“夫人,以后,我就拜托你了。”
经过昨夜,拓跋景曜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情话说得溜溜的,但也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将自己所有的身家财产全部放到了白棠的名下,还请了部落里德高望重的长者们见证。
白棠在部落里并没有家人,便有当初救起白棠的龚那充当白棠在部落里的娘家人,接受拓跋景曜对白棠的承诺。
龚那对白棠极为心疼,他对白棠道,“要是首领对你不好,你就回来,龚那为你撑腰。”此后,他就是白棠在部落里的家人了。
阿其道,“棠棠,以后你就是我哥哥了,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少年笑容灿烂,“我会的,阿其弟弟。”他转向龚那,“龚那阿爸~”声音清甜似棉花糖,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龚那真好运,怎么当初救起少年的人不是他们呢,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不定就轮不到首领了啊。
顶着众人羡慕祝福的目光,拓跋景曜亲手将象征着拓跋家权力的钥匙交到白棠手里,“以后,我的财产是棠棠的,我也是棠棠的。”
白棠在众人的起哄中答应点头答应,欢快地笑声飘向远方。
由于部落迁移的时间不能改了,拓跋景曜也不想凑合、也不想委屈白棠,而开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婚礼定在了来年夏天。
大家热情高涨,各自回帐篷收拾行李。
拓跋景曜对白棠歉意道,“对不起,说好跟你成亲的,婚礼要到明年夏天。”
“没关系呀,我不介意的。”白棠笑弯眉眼,清澈的眼中只倒映一人。
拓跋景曜搂着少年心满意足,棠棠终于是他的人了。
名分有了,见证人也有了,就欠缺一场婚礼。
部落迁移前的最后一天,也是行商今年最后一次来草原走商,下一次,得开了春后,行商们才会踏入草原。
下午,拓跋景曜带着白棠来到交易处,这里已经汇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拿着自家制作好的羊毛毯等物品,与行商做交易。
白棠小鼻子动了动,他似乎闻到了松果的味道。
拓跋景曜将自己积攒的三个月的羊毛毯卖给行商,同时又在行商处购入了大量的坚果,被晒干的原生坚果,看得白棠口水直流。
拓跋景曜好笑地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回去就炒给你吃。”
坚果都是生的,容易保存,只要存储得当,放过一天冬天不成问题。
以往拓跋景曜在搬迁前都是购入一些种子布料之类的东西,过了一个冬天,食物都快消耗殆尽了,来年开春后可以种上一些蔬菜之类的东西,可以在短时间内生长成熟收割。
龚那给自家换好了东西,看见拓跋景曜牵着白棠的手在挑选东西,脚边还放了一麻袋的坚果。
他面带诧异,“怎么买这么多松果?”他提点道,“成家不比从前了,得为以后的日子考虑,年轻人,日子不是这样过的……”
白棠看了看脚下的松果干货,的确是多了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下次注意。”
俗话说,货物出门,概不退换。行商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道,“我这货都顶好的,还新鲜,没有问题不能退换啊。”他走完这一趟就回家抱着老婆孩子过冬了,可不能空手而回啊。
行商的话让想退货的白棠不知如何是好。
拓跋景曜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温柔道,“没事,我们家账本由棠棠管,棠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凑近到少年耳边,与他咬耳朵,“我们家的家底丰厚,棠棠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