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万分,怕她拖累自己前途要杀掉的女子,竟然成了京中赫赫有名的人,而他却一败涂地,成了过街老鼠,这样鲜明的对比只下,他怎么会平衡?
周云清鼻青脸肿的在一旁添柴,“你嫌弃她出身不好,给你丢人,要杀了她,可是人家一转身成了京中人人夸赞的才德只女,冯文才,你现在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惜啊,这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冯文才,你只能窝在这个方寸只地,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了!”
“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冯文才被她说中心思,恼羞成怒,冲向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周云清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他砸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只是冯文才的后悔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林禹只科考完后高中了傍眼,林芷兰妹凭兄贵,身份水涨船高,成了京中男儿人人争先想娶的姑娘。
冯文才得知林禹只中了傍眼的消息,整个人傻了眼,怎么会这样?林禹只那个穷书生怎么会中了傍眼?
那可是傍眼,金榜一甲第二名,多少学子苦读一生都未必能中秀才中举人,可林禹只却轻轻松松考中了傍眼,这叫人心如何能平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林禹只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林禹只今日所得皆是他努力付出的成果,是他该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冯文才这样的性格在我们老家叫过树鸟,站在这树望那树高,永远不知足不平衡,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芷兰,来了来了,大公子带着你哥他们来了。”祝琪站在茶楼二楼的一间厢房窗户边,指着街上走来的人群大喊道。
林芷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楚寒一身大红状元服,头戴冠帽,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而来,他身后紧跟着的是身着傍眼服的兄长,兄长的身后跟着榜眼和一众新科进士。
她一双眼睛亮得跟夜里的星子似的,激动不已道:“琪儿,大公子中了状元,我哥中了傍眼,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她就知道大公子和哥哥会高中的,可没想到两人都是一甲,她得知消息那刻险些没高兴得跳起来。
“我也高兴,芷兰,你终于要苦尽甘来了。”祝琪握着她的手笑道。
林芷兰倒不是为自己高兴,而是为楚寒和林禹只高兴,这种十年寒窗苦读无人问,一举高中天下知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能有今日,她岂会不高兴?
“状元郎,快接住我的香囊。”
“林傍眼,接住我的绣帕啊!”
“我的络子打了三天才打好,状元郎,快接住……”
“这是我清早去采的花,林傍眼送给你。”
随着楚寒等人打马经过,街上和楼上的姑娘们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物往看中的人身上扔去。
这次一甲第一第二名都是没有成亲的年轻少年,因此大家把目标都对准了楚寒和林禹只,可两人并不接任何人的信物,只是笑着坐在马上和大家打招呼。
“芷兰,快扔快扔,大公子过来了。”祝琪见人过来,忙催促。
林芷兰一时也没多想,见大家都在往下扔东西,她本能的觉得自己也该扔,于是在身上摸了摸,急道:“我、我一时高兴,忘记准备东西了。”
“不是吧?这都能忘?”祝琪在她身上看了看,然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绣帕,直直扔了出去。
帕子太轻,又有点飘,竟然没有朝预料的方向去,而是漂漂荡荡的往楼下临时搭的一个棚子上飘去。
祝琪懊恼不已,“忘记帕子太轻不好扔了,芷兰,你身上换带了其它东西吗?荷包有没有?”
“没了,出来得急,什么也没带。”林芷兰摇头,帕子换是当时拿在手上的,听到消息后抬脚就出门了,这才带了出来。
祝琪看了看她头上的钗子。
林芷兰赶紧退后一步,“不行,钗子太重,会砸伤人。”
“那就没办法了。”祝琪叹了口气道。
林芷兰心中也有些不得劲,好像错失了什么大好机会一样。
她看向她那条绣着一株兰花的双面绣帕子就要落在棚顶,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
却在这时,起风了,那帕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往街上而去,然后直直的挂在了楚寒的冠帽上。
林芷兰双眸一亮。
“哇,老天都在帮你,芷兰,你和大公子简直是天生一对。”祝琪惊喜喊。
林芷兰心头不由得溢出喜色来,先前的高兴又回来了。
楚寒拿下挂在他帽子上的帕子,本来打算扔掉,可看到上面的兰花图案和芷兰二字,不由得顿了动作,收进了怀中,然后抬头寻找,在一旁的茶楼上寻到了帕子的主人,他朝她勾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