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_作者:西西特(295)

2021-01-22 西西特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 他正在抄佛经。

是的, 佛经。

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 拿起桌前的宣纸, 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 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

“哥,我抄书的事, 你别跟五楼那位提。”茭白怕老变态要给他安排功课。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来,“吃饭去。”

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俩吃, 三哥不下来,他的感冒加重了,夜里我得值班……”

茭白停步回头:“不是都挂水了吗,怎么还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头发,唉声叹气,“三哥人都烧糊涂了。”

“本来三哥只有一点感冒,可他没休息,坚持长时间的连续熬夜加班,应酬也没推,生病还沾烟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丝。”章枕心有余,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边什么动静?局势怎么样?”

“现在几方都在争一个政府的大项目。”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里的佛牌绳子,生意人,商界巨擘,交锋也是在商场上面。

各自的手段与资源就是刀剑。

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碗一丢嘴一擦就往外头跑,他在树林里跟着一捧捧的萤火虫,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点钟,茭白带着一身在外头沾染的草木味上楼,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着潮红,也黏黏的,毛孔张开,四周的阴凉缠着他,一路缠到五楼。

茭白靠近卧室,打了个抖。夏天住在兰墨府,都不用开空调。

“白少,您来看戚爷了啊。”门口的戚十二客客气气打招呼,“您等一下,我通报一声。”

茭白闻衣服上的汗味,心想,戚以潦那洁癖劲,肯定嫌弃。

末了又想,那位烧着呢,闻不出来东西。

谁知,里面传出戚以潦嘶哑的又清晰的声音:“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