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_作者:西西特(460)

2021-01-22 西西特

“钢笔拿来。”冯河拿着手电走近了一点?。

屏障卡上出?现了字迹。

茭白的眼睛一瞪,淦!屏障卡上竟然有?陈望的愿念?!

这么重要的关卡,小助手却没提一个字。

茭白气得咬牙,要不是他误打误撞,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发?现。

“对不起。”茭白按住激动的心情,照着屏障卡上的字说。

冯河没说话。

屏障卡上的字变了,茭白化身?一个传话筒,继续照读,他被屏障卡拖进卑微暗恋者的角度,轻声说:“你?过得幸福吗?”

冯河转身?看?门头底下的人?。

“那个人?呢,对你?好不好?”茭白又问。

“他对我很好。”冯河回头,硬邦邦道,“我也过得很幸福,不劳你?挂心。”

屏障卡上滴下了水珠,落在茭白眼角,像是他在哭:“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冯河蹙眉:“陈望,你?搞什么把戏?”

“我记得你?的梦想是做建筑师,你?才?二十出?头,人?生刚起步,只要你?想,还是有?机会接近梦想,拥有?梦想。”茭白说了句屏障卡上没有?的,小河跟了沈寄之后,还画稿子?。

冯河怔了怔,他大三辍学,人?生轨迹变的陌生,都忘了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此时被提起来,才?恍如大梦初醒。

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响后,一支钢笔被递到了跟前,冯河接过钢笔,他因为刚才?那番话,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陈望:“我们不是一路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以你?的上进心和积极向上的态度,以后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冯河的最后一个字说完,屏障卡的亮度减弱了几?分。

——像是逝者已安息。

“小河,进去。”沈寄过来,把冯河往院里拉,冷酷强势中带着温柔,“没有?我的准许,别出?来。”

冯河小声劝:“没事了,我都已经解决了,你?别……”

门在他面前关上,沈寄捏几?下脖颈,迈着大步走到尖嘴猴腮的青年面前,轻蔑道:“我的人?,也是你?能惦记的?”

沈寄的嘴里都是酒气,身?上也是,酒鬼一个。

茭白没理,沈寄的脚就踹过来了。

沈寄穷困潦倒,隔三岔五就要用酒精发?泄,身?子?骨也不像从前,但他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陈望矮小干瘦,茭白受他的障眼法限制,躲不过去。

茭白做好了挨打的份,可他还是在那一脚踹上来时,后退一步,抬脚去踢挡。

这是茭白条件反射的做法,他以为自己?会被禁,意外的是,他成?功了。

沈寄的脚被踢开,他不再挺拔的背部绷了起来,像一头被阿猫阿狗侵犯领地的老年雄狮。

下一刻,沈寄满身?的嗜血凝固。

面前的人?在变形?

沈寄晃了晃头,再看?去,眼里的人?影好像长高了很多,他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你?……你?是……”沈寄不太健康的唇间似乎蹦出?一个名字,衰老了许多的面部肌肉震动,犹如见了鬼。

茭白看?了看?一闪一闪的屏障卡,这是要失效的征兆。

“砰!”

院门被大力关上,门墙边的石灰扑簌簌掉落。

啧啧。

茭白呵笑?着往回走,脑中是沈寄落荒而逃的样子?,他边走边看?手机,得快点?了,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

巷口的站台旁停着一辆车。茭白随意看?了一眼,脚步就走不动了。

戚以潦靠坐在驾驶座上,虎口抵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摩挲。他的目光穿过了车窗,擦着被一阵风卷起来的麻辣烫纸筒,直击茭白。

公交吭哧吭哧地开了过来。

茭白的身?形动了,他想留不能留,因为“陈望”不可能在公交来的时候不上去。

风里夹细雨,戚以潦下了车。茭白坐上了戚以潦的车, 以“陈望”的身份。他的情感和行为都被禁锢,只能露出“陈望”的畏惧,拘谨, 以及惊惶。

“这位先生,您……”

“几天前的晚上,送你去医院的人是我的弟弟。”戚以潦单手打方向盘,“你们上过报道,我有留意。”

茭白愣住。

戚以潦是不是已经猜到他遭遇了什么, 所以才来创造时机让他来走。

“是吗?”茭白挠两下身前的安全带, 他做这小动作, 完全是想往戚以潦怀里跑却跑不成, 烦的。

有车开过去, 灯光投在戚以潦深邃的面部轮廓上面, 一晃而过:“他说你是医科大的, 我爱人也在那所学校读书。”

“您爱人是?”茭白的脖子?就跟落枕一样,一直朝旁边扭着。

“临床的,茭白。”戚以潦的吐息间有烟草味, 语调和蔼, “你们学校没有他的私生活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