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地拿起纸再次看了一次，云水瑶发现底下的那一行小字。
……
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万颜青几乎是踩着云水瑶的底线完成了这次交易。
他从皇宫离开换了一身装束，向着一家新开的酒楼走去。
……
寒江楼，江湖上刚刚兴起的一个势力。虽然只是初露头角，但观其行事风格，其背后的势力也绝不容许小觑。
而这样的一条猛龙却跟万宝商会杠上了。
万宝商会有什么，寒江楼就弄什么，只把万宝商会急得跳脚，却也在寒江楼的威逼下无可奈何。
眼看着万宝商会被挤得势力缩了不少水，万天宝也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开始着手对付寒江楼。
这一出手，万宝商会的劣势总算缓解了不少，开始和寒江楼进入僵持阶段。
而这时万天宝也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事关他最爱的一封信。
事情到目前为止都进展的十分顺利。
陌淮楼一边往火盆里扔纸，一边看着向百分百进度发展的剧情。
“主人。”甲辰端着药站在了他的身旁。
“甲辰。”陌淮楼抬眼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药碗上时，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你该回去了。”
“主人？”，甲辰拿着药碗的手一抖，险些将药撒了出去。
“回你的主人那里去。”，陌淮楼站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净，“现在本王喝完药了。”
“所以你可以走了。”
甲辰明亮的蓝眸一瞬间黯淡下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他明白，一切都过去了。
他早该知道，与陌淮止的探子接头时，他就有这么一天。
哪怕他的初衷只是为了给陌淮楼治病。
他背叛了他。
甲辰“哐当”一声跪倒在地，“……主……人……”，他艰难地念着这两个字。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陌淮楼一眼，似是要把他刻在心上，接着掏出陌淮楼赐予他的匕首对着心口狠狠扎去。
陌淮楼正慢慢地开着门，动作僵硬，浑身散发着一种虚弱的气息。
外面的阳光透过门缝照在陌淮楼的身上，亲吻过他的发丝，黏着在他的肌肤上，最后落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纤长的影子。
就是这么一瞬，甲辰犹豫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还不能死，他还要照顾陌淮楼，防备着陌淮止的小动作！
他赶忙拿起外套跑到陌淮楼身边，为他轻轻披上，替他打开门。
而陌淮楼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不带丝毫情绪，却也没拒绝他的动作。
这让甲辰好受一点的同时又有些绝望。
屋外阳光明媚，正是散步的好时候。
两人再一次出门游玩，只是这一次今时不同往日，两人再无一点温情可言。
人总是奢望更多，于是就面临着选择。
很显然，甲辰选错了。
其实这一切都在陌淮楼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但他并不想阻止。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甲辰跟在陌淮楼身后，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陌淮楼时，对方看到他时眼含笑意的样子。
他还记得那人用略微上扬的语调喊他甲辰，还记得那人睡着后会孩子气的蹬被子，还记得那人吃到喜欢的菜时，眼睛微弯的样子……
跟随陌淮楼五年的他，到底为什么会心动？
是不经意的温柔还是突然间的心动？
真正的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经失去了守护心动的资格。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上去跟陌淮楼解释。但是背叛已经是事实，再解释也不过是让对方多几分厌恶。
咫尺间的距离，却远的像天涯海角。
陌淮楼停下脚步，看着一林子的桃花树，忽然对着甲辰说道，“本王死之后，将本王葬于桃林之中。”
他说完难得地笑了，虽只是嘴角轻微勾起弧度，却也让甲辰心动。
“好。”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网好卡……
2018.1.31 改bug
第9章 青楼风月
像画个一个圆，陌淮楼正从起点向着终点缓缓走去。
云水瑶已经搭上了万宝商会的大船，这艘大船也让她迈出出了决定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