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_作者:一枕(245)

2021-01-23 一枕

钟棘生气,还有些不自在。

这种姿势让他觉得危险。

——算了。

啾啾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哭嗝,抬起头。

呼吸一停。

少年的身体已经舒张。

像只为她而开的花,明艳单纯,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绽放。一片狼藉。

啾啾彻底清醒时, 只觉得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有什么亮得惊人的白光缩成一团,又猛地炸开, 将所有思绪炸成了虚无。

她没见过这么……狼狈的钟棘。

印象里的少年都是凌厉如耀阳, 张狂如风暴,干脆利落, 游刃有余。便是偶尔遭遇困境, 也纠缠着烈火与鲜血, 直指天堑。

哪有这样一塌糊涂过。

那感觉不知道是将骨头烧成灰的紧张, 还是过于膨胀的兴奋, 少女竟然轻轻颤抖起来。

她深深嗅着他的味道。

不管是血腥味草木味,还是水蜜桃味, 都让她爱不释手。怀抱的温度没有任何阻隔, 透过最亲密贴合的皮肤真切地传过来。

更加炙热。

还带着些微的汗湿与粘腻。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从未体会过。

啾啾不自觉攥住了手, 手心濡湿。

——她要了钟棘。

可能因为他俩都太累, 可能因为……别的什么, 比如说她喜欢看他这糟糕的样子, 比如说她想涂抹到他身上。最后连个简单的清身术都没用, 就这样草草相拥着睡了。

她闭上眼。

感觉脑袋里有一根神经在尖叫, 振奋到难以掌控,被他炙热的怀抱一催化,更加活跃,所有画面都走马观花式的在眼前浮现,印象深刻。

她记得钟棘眼尾的红,平日都是杀欲戾气,那时却是靡靡艳光。

她记得他细长漂亮的手指攥在一起, 指节泛白,想要负隅顽抗那种失控感。

她记得他嚣张的小犬牙抵在她脖子边,威胁性十足,仿佛她再动他一下,就咬穿她脖子。

但他没咬。只是抵在那里,断断续续地喘。

很好听的声音。年轻桀骜,充满生命力又贵不可言的嗓音。

他也在不可自抑的发抖,绷紧身体。

于是啾啾去亲他眼角:“钟棘,你哭了。”

“闭嘴。”他说。

他不懂,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生理性眼泪。更不懂,他的眼泪能让她极大的满足。

啾啾又说:“你是我的。”

“嗯。”

“你是我的。”

“我知道。”

“你是我的。”

“是是,一直都是。”

无意义的对话重复了很多遍,最后爆发的时候,彼此失神地喃喃了对方名字。不仅呼吸,连声音都纠缠在了一起。仿佛小□□换冰淇淋的情侣。

至于其它,少女不敢再多想,面红耳赤。

除了狼藉,没有别的形容。是放在她那个时代也会被删帖的狼藉。

啾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尽可能小幅度,不想惊醒沉睡中的恶龙。却不料恶龙已经醒了,在发呆。

她的动静拉回了他注意力,少年随手拈起她一绺头发把玩。

“喂。”

啾啾看见他眼尾还是红的,宛如初绽的桃花。又记起那时他滑过红痕的晶莹泪珠——不能再想了。

小钟师兄,太绝了。

啾啾:“嗯。”

少年迟疑:“我们做的……就是双修?”

他觉得和他看过三页的书上画面不太一样。

啾啾又“嗯”了一声,乖乖巧巧的,混沌凶气散去后,她眼睛也没有空洞暗淡,好像终于有了光,成为人类了——因为他,而变成了人。

她确定?

少年狐疑,却在看了她几眼后,放弃深究。

随她吧。

反正她看起来高兴了。

少年沉默。

啾啾去拉他的手:“你痛不痛?”

她很内疚,之前一直说好要有耐心,因为钟棘怕痛,但那时……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耐心。

少年垂下红瞳,淡淡“啊”了一声,过了半日才说:“还好。”

他也说不清楚。别的痛都是烧在识海里的,这种痛却是烧在尾椎骨的,又刺又痒,骨头酥麻。

啾啾不太放心,想检查一下,A的攻击性基本都很强,搞起事来没轻没重,她怕自己弄伤了他。

不料刚爬起来,便小腿肚打颤,扑通一声坐了回去。

少女傻眼。

钟棘:“噗。”

粗暴进攻的人是她,气势汹汹的人是她,最后站不起来的人也是她。太好笑了。

少年将她拎回来,放进自己怀里,她最喜欢的位置。

“我有点累。”

长睫微垂,声音低哑。

他难得暴露他的脆弱:“还有一日才能出去,让我再睡一会儿。”

“嗯。”啾啾还为了自己的腿软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