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成长和经历会变得面目全非而已。
想到这，卫幽就有点冷笑。
大抵所有人心底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好最善最委屈的那个吧。
这就是陈窦青和涴涴最大的不同。
不过卫幽对陈窦青并不反感。
和善良的伴生就是这姑娘对其他人的退让以及软糯。
如果他要锻炼她，势必要撕毁她的性格。
这其中就有她的软糯。
是自己爱的可口味道。
卫幽低垂着眸子，搓了下修长的指尖儿。
犹豫和不忍在他的眸底徘徊。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卫幽变得很奇怪，问她的问题也很奇怪。
不过明涴涴还是怀着满心的喜悦和属于自己的快乐，“你”。
“想要你”。
告白过后的这姑娘对于再表白觉得毫无压力了。
虽然刚才还很嫌弃他满身的臭汗。
不过此时就想抱住他。
远处陈窦青看了过来。
明涴涴就一下垫着脚尖儿搂住了卫幽的脖子。
想要的，最依赖的都是他。
夺去这些，留给这姑娘的是伤害和坚强。
卫幽深深的眸底闪过一抹挣扎。
他任由明涴涴在他怀里撒娇。
摩挲着她手掌心滑玉似的皮肤。
他贪恋这些。
也不希望明涴涴变得和其他那些分不出性别的男女一样。
可是……
卫幽看着当空积压下来的乌黑云层。
末世笼罩的生存环境。
他要把她养成弱鸡吗。
卫幽几乎没有在一件不值得思考这么久的事情上停留。
明涴涴感觉到他的温柔，心里都是欢喜。
就是连现在的空气都不觉得热了，也不觉得周围是末世。
感觉都在冒粉红泡泡。
卫幽把她扯了出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涴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不过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不知道的看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
什么？！
明涴涴呆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中午的时候，卫幽还抱着她，满眼对她霸道的呵护。
不让她涉险。
刚才的时候，他还带着戏虐，慢慢故意折磨的靠近自己。
现在说。
到此为止？
看着卫幽的眼睛满是乌黑的不解。
和茫然。
“为……为什么？”
卫幽扭过头，不去看她眼底蓄满的水意。
“只要我在，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卫幽没有再解释了，在明涴涴最需要解释的时候，没有再解释。
留下最重的一击。
他知道以这个小女孩的骄傲，恐怕会恨死他也不会来找他帮忙了。
看着卫幽高大的背影在周围废墟和腐烂的气氛衬托下，那背影似乎带着高大与……恶心。
泪水模糊了周围的场景。
中午的时候还会带着甜蜜的霸道。
刚才的时候还是静默着喜欢的拥抱。
转眼间消失的毫无踪迹了。
卫幽朝前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回头。
涴涴记住你曾经的模样，好吗。
吧嗒吧嗒，大颗的眼泪珠砸在地上。
明涴涴模糊着眼看着卫幽走向了陈窦青。
用手背蹭了下脸。
眼泪珠却越蹭越多。
最后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头埋在胳膊里，小小的肩膀抖动，带着满满的压抑痛哭，长长的卷发散在她的周围。
中午的时候，她还以为找到了会心疼她眼泪的男人了。
现在所有的情形似乎都在嘲笑她。
明涴涴没有去看陈窦青嘲笑和冷笑的面容。
一切都如她所料不是吗。
有点脚步轻飘，茫然的回到了卫家。
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出来了。
秦伯赶过来阻拦，明涴涴哭花的小脸，让他满眼错愕。
看着明涴涴有点失魂落魄，没有知觉的走出了卫家。
秦伯赶紧去找了卫幽，告诉他，明涴涴离开了卫家。
卫幽只是点头：“知道了”。
接着和陈窦青继续商量着城墙的方位。
秦伯又赶紧去报告了卫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