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他咬紧牙,“许净洲,你他妈是在跟我装傻?”
许净洲愣了一瞬,
“什么意思啊?”他眨眼问。
“说包
养陪|睡,你也爽到了,是不是?”魏准冷笑,“毕竟我跟你哥哥长得十分像,我操 | 你跟韩昼操 | 你也没什么大差,是不是??”
青年笑容凝滞,眼神茫然盯向他。
“我问你,”这人疯了似的扯下他裤子,指着他腿根皮肤上的一块烫痕,“这也是韩昼做的?是你哥哥拉你做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的?”
“你哥哥可真绝啊,”魏准一口一句刀子似的剜下,言语间嘴唇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你哥哥让你被人睡,不管你,不问你。”
面前人猛地推开他!
“你胡说!”许净洲颤着呼吸反驳:“我怎样不用你管,我跟你什么关系?跟你上来也只是想拿我自己的东西,魏准你不要太过分。”
“你自己的东西?”魏准挡住他去路,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对上这人将哭的眼,到喉咙的话瞬时梗住,
又被更浓更深的酸涩冲破,讥嘲:“哦,那你又是要送给哥哥?”
面前人张着嘴,在呼啸冷风里大口喘气。
“是从小到大无不让你的哥哥,”他死死盯着青年的眼,像是要从他眼底得知真相,艰涩难言的话从唇边放出:
“还是拿钱和资源包养你,把你操到浑身是伤的哥哥?”
他看着许净洲一点点清醒,胸口的剧烈起伏渐渐平息。
傍晚时分。
落日残光从天际远远笼过来,将整个世界分割成或明或暗的两部分,风也慢慢停了,天台上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忙碌和喧闹。
落日的光落在青年侧脸上,将他眼尾哭出的红和唇上咬出的伤痕清晰照出,也映入清透干净的眸子里。
许净洲冷静下来。
幻觉和真相在明暗分割线中泾渭分明,他再想骗谁也骗不下去。
“是,”他说:“你是替身。”
魏准呼吸停住。
“仔细算来,从头开始,我和魏总的交易就很公平,”这人像是失了魂,语气有气无力,“你应允给我的钱、资源,我都没有收。”
“钱在卡里,在上次我和您提分开的时候就还回去了,”他喉间哽咽,“至于资源,您给我的剧本我不喜欢,也都没有演。”
“从头到尾,不过是,”
许净洲抬起视线,望向他的目光直接坦率,“不过是你陪我睡,我陪你睡的关系。”
“魏先生从我这里得到凌虐的快感,我也从魏先生这里获得了自我欺骗的苟活。”话至此处,他突然笑起来,“挺公平的。”
“只是现在,我看清一些东西,”他平静道:“这本来就是场不成文的合作,没有强制约定,没有时间限制。”
“你违约,我毁约。”许净洲说:“就该结束了。”
魏准沉默半晌,
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后才从唇边低喃一句:“你一直都这么理智?”
许净洲没理他,上前要抢他手里画册。
魏准冷下情绪,后退两步,
他在寒风里抬起手,画册的每一页被风吹得乱翻,似乎随时都要跟着风一起刮下天台,要被吹散架似的。
许净洲停下动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魏准撕画的动作一顿,
他看到青年满眼惊慌,似乎又是要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什么人也哄不来。
不知道他那个哥哥能不能哄好。
许净洲看到他收回手,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下,眼睛睁的很圆,
“还给你?”男人的声线飘忽,“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公司。
“戒指我已经收到了,待会让我家老板看一眼,有问题再联系您。”助理看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语气诚恳,向他讲述这枚戒指做工如何精良。
助理简单谢过,挂断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隔壁运营部的文案突然凑过来,好奇往这边看。文案是今年新招来的妹子,性子活泼跟谁都玩得来。
看见他面前排排放着三四个红绒盒子,妹子眼睛瞪圆,“哥,你这是要跟几个女朋友求婚?看不出你这么海啊!”
“不是我。”他无奈笑。
“诶,”妹子发现盲点,拿来订单看。
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靠,男戒?哥你啥时候交了男朋友?”
“是魏总,”助理把她手里订单夺回来,“你们不知道么?魏总要求婚了。”
妹子眼睛瞪到极致,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跟那个许净洲,你们应该认识,最近一段时间总上热搜,捧他的踩他的两个极致,前两天还听你们讨论他演得那部校园剧。”助理说:“魏总也没少在办公室里跟宋少爷聊这人,所以也不意外吧,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