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一僵:“……是。”
沈期欺道:“我猜就是,师姐不怎么会哄人,听起来嘴笨得很!”
柳霜自幼是孤儿,身边没有年幼的亲戚可以照顾,也没什么亲昵朋友。她无奈:“确实如此。”
沈期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她说十句,柳霜一边看书,随口应个一两句,等半天没等到沈期欺再说话,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柳霜来到床边,帮她轻轻掖了掖被角。突然听到沈期欺惊叫几声,额上渗出汗,眼睛仍然闭着,像是做了噩梦。
她又在沈期欺身旁安静守了一会儿,待对方彻底熟睡,才慢慢走出房门。
……
它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
它是魔修炼出的尸体,会被强烈的魔气吸引,外表虽与人类无异,但没有自己的思考,像个盲从的傀儡。
若是沈期欺看见它,恐怕会吓到大哭——这人竟是之前众人口中死去的唐延华,竟然又活生生、血淋淋地重新站了起来。
死尸提着沉重腐朽的躯体,行动缓慢地行进了几步,突然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而来,那似乎是一个女人,一身白衣,绰绰约约,一步步款款走来,没有脚步声,像是行走在水上,周身浮动着一圈朦胧的虚影。
女人越走越近,那些暗影形似火焰,从火中探出一双双鬼魅漆黑的手足,疯狂地摇曳乱舞。
它脸色一变,离那人越近,便越能听到她身上散发出一阵恐怖的叫声。
那叫声仿佛成百上千的嚎叫声混在一起,男女老少,震耳欲聋,像是在极度恐慌、濒临崩溃时才会发出的尖叫,令人从心底迸发出一阵恐惧。
在它迟疑之时,那女人已经顷刻间来到它的面前。
她的面孔如冰,皮肤雪白得仿佛几万年不见日光,眼底浮动着暗红的阴翳,犹如在深渊中沉睡了上百年的魔,骤然苏醒。原本极其出尘的眉眼,也因为面无表情而徒增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它嗅到一阵汹涌而浓郁的魔气,如山如海奔涌而来,不禁惧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告诉司徒云,动谁都可以,但离屋子里的人远点。”女人用猩红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它,如同在看一只渺小如尘的蝼蚁,“再有脏东西跑到她眼前,我就把你们全部打回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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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沈期欺迷迷糊糊,恍惚中梦到了一些纷繁芜杂的片段,辗转反侧之间,一只手缠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紧紧箍在了怀中。
包裹在一阵隐隐约约的香气里,沈期欺做了一个芬芳四溢的好梦,从心满意足中缓缓醒了过来。
……入眼即是一张形状完美的下颌,往上看,唇色偏淡粉,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勾人心弦。
待看清眼前场景,沈期欺倏然睁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她怎么会在柳霜怀里醒来?……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再细看,柳霜一手竟环在她腰上,而她埋在对方胸前,两人几乎肢体相缠,近在咫尺,呼吸声都不知不觉交融在了一起。
温软,灼热,淡香入骨,若有似无。
这样近的距离,饶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沈期欺也有些不淡定了,不自觉地吞咽一口空气,扬起了头。
柳霜仍在睡,面如白玉,呼吸清浅,像个安静的睡美人,连睡姿也规规矩矩,不容亵渎。
沈期欺老老实实躺着,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细细打量着她。
女主这张脸可真是生得极好,乌发雪肌,朱唇琼鼻,宛若匠人手下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的心血之作,无论看多少遍都找不到一点缺憾,如此容姿,是女子见了也忍不住心颤。
难怪原主会因此嫉妒生恨,百般欺/辱她。
乌发如藻,铺散交缠,有几缕绕在相交的指尖,和漂亮的肩颈上。视线自然而然地顺着细白的脖颈往下滑落,落进幽深的领口……
沈期欺不禁面红耳赤,匆匆移开目光,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愧。
师姐如此冰雪之姿,自己脑中竟然尽是这些腌攒事情,真是辱没女主了。
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些,与柳霜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