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沈期欺浑身酥/麻,猫儿似的哼唧了几声,乖得不行。她缓缓睁开双眼,漂亮的杏眼里蒙了一层潋滟水雾。
柳霜眼眸暗沉,轻吻那片细密的眼睫,一只手悄然探入里衣,抚上她紧致的腰肢。
炽热,潮湿,汗湿淋漓。
她几乎什么都不会,只凭借着一腔本能和冲动,想要和对方赤诚相亲。
沈期欺沉溺在温柔乡中,浑然不觉。静悄悄的夜晚,绡帐中却是一片春意盎然,恐怕没有人会发现她和师姐做出如此有悖伦理的行径,背/德的欢愉刺/激得她全身颤抖。
……等等,没人发现?!
理智回笼,沈期欺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拦住了对方逐渐过火的动作。
“等等,师姐、水镜……”她喃喃道,双颊燥红一片,“会被看到的……”
柳霜轻咬着她的侧颈,喉咙里发出不甘愿的呜咽声。
“不行!”沈期欺坚定地抓住她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万一被看到了,岂不是当着全修仙界面前出柜!
想象了一下这种画面,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沈期欺十分担忧地捂住脸,心道:我现在假装昏倒还来得及吗?!
忽然被她打断,柳霜心情不太好,皱着眉,表情看起来凶凶的,像只被吵醒的猫大爷。
沈期欺于是顺毛似的摸摸她的头,心虚地安慰道:“下次一定。”
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出去以后再向沈决好好解释了。
柳霜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垂下头,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卧槽!”沈期欺忍不住痛呼出声,肩颈上热辣辣的,应该是流血了,“师姐,你真是属猫的吧!”
柳霜抿了抿唇,转过身去,不理她。
沈期欺伸手在脖子上一抹,借着月光一看,果然流血了。她从乾坤袋里掏出几枚冰块,用手绢儿包着,敷在那片伤口上,嘶了一声。
刚才嘴巴被咬破了,现在脖子也遭殃了,女主这牙口真不是一般的好。
柳霜背对着她,一言不发,身上只一件单薄的中衣,勾勒出清瘦的身段。
“不冷吗?”沈期欺叹了口气,把她拉下来,盖好被褥。
柳霜虽然处于疯魔状态中,但没有抗拒她的行为,乖乖地蜷进被子里。
方才纵情的余裕褪去,沈期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盯着柳霜的背影犹豫片刻,小声问道:“你刚才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柳霜沉默许久,道:“是。”
沈期欺想了想,用手轻轻捋着她散落满床的黑发:“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嘛。你梦见的东西,不一定都会成真,别害怕。”
柳霜转过身,看向她,眸子散发着琉璃一样的光华。
“确实。”她低声说。
沈期欺又拍拍她的脑袋,哄道:“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折腾了大半夜,两人都有点累了,在被窝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沈期欺说七八句,柳霜应一句。
说着说着,沈期欺就没了声。柳霜垂眸一看,对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已经睡过去了。
看着看着,她也跟着阖上眼睛。然而等来的不是困意,而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清明。
刚才的记忆尽数回到脑中,她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一手扶着脑袋,满脸倦怠。
沈期欺说得对,刚才的画面如若让各派掌门看见,恐怕她们今后都麻烦了。
柳霜抬起眼眸,两指微动,一缕黑烟从指尖袅袅升起,化作一只胖乎乎的小黑鸟。
“去吧。”她低声道。
那黑鸟扑腾着翅膀,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往轩窗外飞去。
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它忽然伸展双翼,化作一只漆黑矫健的鹰隼,如电如露,向魇境的天空上方疾驰而去。
穿破缥缈的云层,掠过虚无的天穹,它一路飞出了魇境独有的结界,直奔外界的栖山。
而此刻栖山中,观战台前,掌门们皆站在原地,一脸震惊,议论纷纷。
仔细一听,便能听到诸如“女子”和“不堪”、“耻辱”之类的词语,而沈决坐在高台之上,脸色黑沉如铁,额上绽开一片青筋。
他眼前的水镜中,正是沈期欺酣睡的场景。
那黑鹰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忽然振翅朝着观战台俯冲而下,当它撞击到众人的那一刻,蓦然化作一片黑烟,如烟花般绚丽地绽开。
浸在迷雾之中,那几位群情激愤的掌门,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在黑雾中呆呆地立着。
高位之上的沈决,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惊疑,但很快归于茫然,如同那群掌门一样,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
黑雾很快散去,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