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像现实那样能反抗。段虔冷笑道:“在我梦里敢挣扎了?”
那滚烫发焰的烙铁直接往白顷的眼睛怼去。
白顷吓得一身冷汗直冒,兀自睁开眼睛,躺回自己的位置。他急忙挥去古钟,气息难平地闭上眼睛。
他不安地睁开眼睛,衣袖抚去额角的细汗,侧身注视沉沉入睡的段虔。幽暗的夜色勾勒出段虔立体的轮廓与英俊的线条。额头、眉宇、鼻子、唇瓣……好看极了。
浮休生病时他经常半夜失眠,趴在床上看着小家伙的睡容。如今,睡容依旧安详乖巧,他只觉得心疼。
段虔经历过百花深处灭族之痛、灵魂被折磨多年后只能附身浮休,却在奴隶所里受尽苦难。
更难过的事,段虔不记得跟他相处融洽的事,只记得那些糟糕的、不好的。
他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解救段虔。
段虔道:“你再盯着我看,我揍得你面目全非。”
长得好看也不给看?你以前也没有这样……
白顷无奈地躺回原位,身边的人似乎更加靠近他,当即把中间的枕头踢开,翻身勒住白顷的脖子。
白顷愣得不敢动,任由他蹭着自己的脖子温香。鼻子与唇瓣在他的后脖子来回蹭着,发出沉沉的喘气声,猛地咬下一口。
都咬了一整晚怎么还不腻?你属土狗的吧?
段虔呢喃细语说道:“刚刚做梦,你竟然跑进我梦里……哼……”
对,还差点被用烙铁烫,希望你赶紧忘记,别等到清醒时真把我给烫了,那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做了什么梦来着?我明明很生气的……”段虔努力思考,反复蹭着白顷身上的香气,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又闷闷说道:“真来气,我在梦里要对你干吗来着?怎么不记得了。”
谢天谢地,您不记得。那么大的一块烙铁落在我身上,我跟你没完。
白顷听着他一夜愤怒的嘟囔慢慢地闭上眼睛,睡得沉沉。
第二天,白顷是被段虔喊醒的。一大清早,段虔在他身边发火道:“你骗我!你不是说睡不着吗?你睡着了!”
“……”
毛病的段虔,我昨晚就随便一说,只是为了进你的梦,探探线索。
白顷很有起床气,眉头紧锁。段虔就在自己面前,压着自己。白顷恨不得立马扇他一巴掌,心里难受地叫嚣:“还是以前的你可爱,不叫我起床,不啰嗦,对我脾气好。”
白顷道:“没骗你,可能是昨天做得太累,体力不支。”
“你要是敢骗我,我把你把儿都卸了。”段虔怒瞪着身下的人。
“知道了,唯你是从,不反抗不骗你。”我现在就是一奴隶呗,还是出卖色相的奴隶,免费大保健。
段虔听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冷不丁的来一句:“给我口。”
“啊?你说什么?”
段虔的面上莫名泛起一阵红晕,恼羞成怒道:“用嘴巴,就现在。”话罢他靠坐在床头,撩开绮襦纨绔,屈膝而敞,目光凌厉地瞪着白顷。
白顷心里有千万句脏话想冒出来。若是正常点的段虔,要我这样,敢有这种想法,活腻了?昨晚不是刚弄过吗?怎么又要……这也不是灵修的一部分……
白顷试探地说道:“这不是灵修,对你神武没作用。”
段虔一把拽住白顷的头发,厉声道:“我就是想看你受辱受虐?想我去找林居净?”
“知道了。”
若不是你,我才不会顺从,只会彻底贯彻不屈不挠的高尚节操,宁死不做。动不动就林居净威胁?你就没有别的花招?又拽头发?还以为是中学女学生打群架,抓头发。
白顷扑腾一声猛地下床,被段虔拽住衣袖,问道:“去干吗?”
“漱口,别心急。”
段虔放开他的衣袖,直皱眉头,越想越气,喝道:“我心急?白顷你活腻了吗?你在跟我较劲耍嘴瘾?”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我别胡思乱想?你想死吗?白顷,你别以为我让你床上待了,入过几次你的尾巴翘上天。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你对我做得那么粗鲁没杀了你就不错了,骂你都算轻。白顷煨热一杯水,渣男语录上线:“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来,公子,多喝热水。”
“白顷!”
白顷抿抿嘴,渣男语录说道:“别闹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闹?白顷,你活腻了!”
渣男语录:“你怎么又生气了?我错了行吧?”
段虔冷哼地接过杯盏,喝着温水。
白顷无奈地爬上床,乖乖地跪下,低头俯首。
段虔仿若浸透在温泉热水里,舒服惬意,心旷神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顷的凝霜眉心坠,粗重一叹道:“师尊,对自己的徒弟可真是真好,亲力亲为,林居净,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