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微皱皱英俊的眉宇,翩翩然落在树上,讪讪说道:“方才见着一可疑人,我便想着追上去瞧瞧。你不是在试衣服吗?怎么跑出来了?我追完人就回去,你去等我。”
“哦?”那人挑了挑斜扬的剑眉,语调故意上扬,笑道:“仙郎怎么忍心让哥哥一人涉险,不若我同你一块共生死。”
“……”
段虔叹气说道:“哥哥真不乖,说好一起闯荡江湖,自己跑去追人。”
“……”
为了掩盖自己是要逃跑的事实,白顷还是回到成衣铺,一脸无奈地注视着段虔。他依旧在思索着怎么逃跑,想着要不跟他打一场?白顷思绪万千,想着想着,段虔走到面前都不注意。
段虔选了一套霜青白云纹刺绣锦袍,拽着白顷的手腕到成衣铺的房间,说道:“仙郎给哥哥选了一套,哥哥进来试试。”
“不必不必……”白顷挣扎着段虔的手,想着出手打他,房门“砰”的一声紧闭关上,自己的腰带已然落在段虔的手中。
白顷看着自己散乱的衣袍,见段虔笑脸相迎,自己的小心思似乎全部被看得透透的,不禁窘迫无奈。反正都来成衣铺了,那就真买点呗。
白顷嫩白如玉的手落在自己的衣袍上,脱下外袍留一身里衫,显得纤瘦紧致。他把外袍搭在段虔的肩膀上,慢慢悠悠地穿衣服。
段虔伸手摸了摸白顷的衣摆,仿佛肩上落在一朵轻灵的蝴蝶,飘飘然又带着丝丝花香。灼灼幽深的目光倾注正在换衣袍的白顷身上,见白顷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伸出手落在新衣的系绳结上。
白顷被他帮着穿衣实在受不了,满是拒绝的语气说道:“仙郎,我自己来。”
可是到段虔的耳边却成了欲拒还休的脑补话语,这是在害羞。段虔说道:“哥哥身板看着瘦却健硕壮实,这衣服很是适合哥哥。”说着段虔系腰带时修长的手指探进白顷的腰带与腰肢的缝隙,整理腰带。
白顷被他的手指弄得痒痒,抬起手抓住段虔温热的手,不安地说道:“痒,我自己来。”
段虔的手被放下后,目光停留在被触碰过的手指上,仿佛有花火在滋滋滋地冒烟。
白顷走出成衣铺远远一段距离后,白顷惊慌说道:“不好,我的玉佩落在成衣铺,你先回去,我去拿。”
“我同哥哥回去拿。”
“……”
白顷咬牙切齿,直翻白眼,冷笑说道:“找到了。”
白顷回到客栈后,悄悄地打开房门,正要走出去,段虔当即打开房门,问道:“哥哥去哪里?”
“我去出恭。”
“刚好,我也去。”
白顷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心想这跟屁虫怎么这么多事?白顷念头一断,心想道:“不行,老子跟你拼了,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教训你。”
白顷走向客栈的茅厕时,迎面走来几个北斗仙盟黑白道袍的弟子。白顷故意跟他们一撞,倒在他们上去,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他早就知道客栈有北斗仙盟的弟子在,于是把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塞进弟子的手中,上面写着:“求求你救救我,那人要杀我。”
白顷与段虔正要走着,北斗仙盟的弟子看到字条后,赶忙喝道:“等等,你……”说着他们锋芒翻涌成千万凌人气焰,往段虔身上飞扑。
白顷见状赶忙纵锏迅速划过天边,飞驰如星梭,在朗朗晴天下,衣袂飘飘,雅然如燕雁。
啊,这是飞翔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白顷迅速刚出城门,就见着段虔修长的双脚摇晃在木剑上,悠哉悠哉地等候着白顷的到来。
白顷震惊失色,心想他是怎么赶来?我没有迷路呀?他怎么找到我?
段虔注视着他的字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白顷的一笔一划,把它揣进怀里,略有沮丧地说道:“哥哥让我好失望,还写这种纸条冤枉我。”
老子受不了!大干一场!
白顷当即召唤凤凰羽扇藏于宽袖中,奋力一扇,四周飞沙走石,茂树张狂。可是他段虔冒着清辉皓白般的灵力却不为所动,一双炯炯光亮的杏眼注视着白顷。
你到底是什么鬼?
看我烧柴烧火来烧烤的凤凰真火……
混蛋,你怎么连凤凰真火也不怕?难不成……难不成你是鬼?
看我满天都是小星星的微雨针……
我去,你怎么刀枪不入?
看来我得动用一个我不常用的武器——时雨弓。
白顷正在心里盘想着,眼前的人如同鬼魅闪电一般,一闪而来,震起凌风连连,墨发飘扬。白顷想要用掌力击退段虔,段虔迅速躲开白顷的掌力,一个星驰飞跃,落在白顷的身后,反手一擒,紧紧禁锢住白顷的双手,两人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