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件事, 找一个男人总比找一堆男人容易接受。
庄莼甄对面前的大戏不感兴趣,只看着偷乐的方文艺, 脑中闪过他比试时遇到的温先生。
“齐哥好像很担心张斯成和狼噬的关系?”
“对啊。”方文艺咬下一颗糖葫芦将剩下的递给大佬,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们两个必须绑在一起, 这样才不会祸害别人。”
“你怕他祸害那位先生?”
“啧, 你个小孩子研究这些大人的事情做什么?”
方文艺边走边摇头笑他好奇心重, 没注意到大佬手里的竹签子已经粉碎, 一串糖葫芦早已没了踪影。
“你那么在意那位温先生?”
庄莼甄表情冷凝,神情怀疑中带着愤怒,他的手从后方向着方文艺的后颈伸去,下一秒就要掐上去。
“在意他?你看哥像那么闲的人吗?我只是不能让他和张斯成搞在一起,如果他们搞在一起,我说不定……说……啊草!老子不说了行吗!”
方文艺心烦得走到街旁找了个地方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空地让大佬也坐过去,语重心长:“小甄啊,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有很多事情我跟你解释不清楚。
反正你要相信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对其好、为其想的人只有你,明白了吗?其他人我不是想管,而是没办法……”
庄莼甄盯着方文艺,方文艺也盯着他轻咳一声:“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我没办法回答你,我是真心把你当弟弟的!”虽然……你还是我的债主。
大佬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天空,天千城的灯光彻夜不熄,他却依旧能看清遥远的星空。
晴朗的夜空飘浮着朵朵白云,随着他的凝视,白云似乎开始凝聚,厚重的乌云渐渐显现。
“唉?糖葫芦呢?你吃完了?”
庄莼甄收回视线,想了想变成粉沫的糖葫芦,点头:“我吃完了。”
方文艺瞪大眼:“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吃啊,走,哥再给你买一串去。”
“好。”
两人一直逛到深夜才回了学宫的住处,接下来的三天都可以自由活动,他每天借着逛街的悄悄留意着天千城的各家酒楼,带着大佬把感兴趣的酒楼吃了个遍。
花便宜老爹的钱一点也不心疼!
方文艺对认识其他学员没兴趣,只是听说学院里有一批学员食物中毒了,每天上吐下泄,短短两日就生生被折磨的脱了形,方文艺想起自己曾经一天跑几次厕所的时光,对他们表示非常同情。
第二场文试在六月初六,这场比试十分简单,方文艺发现温先生果然又在考场,他顺着温先生的目光再次看到了张斯成。
叹了一口气,心中鄙视温先生这个十足的颜狗,明明他写的温先生是被张斯成诱惑,如今这位明显对张斯成一见钟情,还直接陷了进去!
好在文试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接触。
张斯成心情不错,根据方文艺的观察,张斯成和狼噬一直呆在客栈中,直到昨晚才回到学宫的住处。
他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人的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文试很快结束,接下来又是三天的休息。
六月初八一早,方文艺问吃早饭的大佬要不要炼药,庄莼甄原本打算陪他外出,听到他的问话有些疑惑,方文艺从来不过问他每天的安排只会配合他。
他猜想方文艺想做什么,便顺着他的话答:“要的,正巧看了一张新丹方。”
方文艺极力表现平静:“那你乖乖炼药,我出去逛逛。”
他到了天千城先是找到孙氏向她汇报了文试的情况,孙氏脸色憔悴看起来有些焉焉的,方文艺心中有愧,拐弯抹角的安慰了一番,孙氏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他才又告辞钻进了天千城一座酒楼之中。
方文艺一直在酒楼呆到天色将暗才拎了个怪模怪样的食盒回了学宫,到了院子里偷偷摸摸准备进门,突然大佬叫住,惊得他差点摔掉手里的食盒。
将食盒藏在身后,方文艺表情镇定地询问大佬炼药的情况,之后又让大佬回去休息,天黑了再过来吃晚饭。
庄莼甄也不多问,按着他的意思回去了,连学宫送来的晚饭也是方文艺自己端进房间里,直到天色黑透,地面上的天千城已经灯火连绵,他才来到方文艺的房门前敲了门。
房内无人应声,庄莼甄又敲了两下,伸手一推没上栓的门轻易被推开,他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里神情戒备,环视了一周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错乱,但想到这是何处又放松下来,仔细思量了这一天来方文艺的反常,心中有了猜想,抬步跨入房间,摸着黑往卧室里摸索而去,嘴里不断呼唤着方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