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成,我若想让你身败名裂只要与逍皇子说一句,你即刻就能被扔出天千城,信不信?你恐怕不知道吧,酒宴上就有人让我将他引见给你,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前两届的许利是否与我定了赌局,再打听打听那赌约的内容是否与你有关。”
“你会维护我?”
“我当然不是维护你,可我张家的名声不能被你丢尽!”
张斯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方文艺骂了一顿,在方文艺走了后还愣了会神,学宫里关于方文艺要打赌比试的传言他自然知道,但他可不想承认那和他有关系,他巴不得方文艺比试中死了才好,在他眼里,只要能勾搭上千鸿逍,那些流言自然不足为惧。
张斯成找尽一切机会去勾搭千鸿逍,但千鸿逍这个人十分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张斯成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方文艺因为要比试特意跟学宫告了假,剩下的半个多月都呆在自己的住处闭关,将大佬给的剑谱练得出神入化。
进入天千学宫没多久学子们就可自行挑选学宫中自己喜欢的功法修炼,这些功法也都是些比各城稍好些的基础功法罢了。
方文艺挑来挑去都没合心意的,最后大佬送了他一本无名剑谱,这本剑谱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完完全全只有剑术招式,大佬说是他在凡间偶然得到的。
方文艺知道普通人有武功这种东西,但那和修真完全不同,就算有心法他也不能用,所以他将剑法炼得炉火纯青,可与身上的灵力合而为一,比那些下等心法更加有用。
吃下第八颗塑脉丸,以往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没有了,三天后他从冥想状态脱离出来,修为又窜了一截,此时他的修为已经从七阶低段提升到了中上段,而许利的修为则在七阶上段。
即使如此,他也有足够的信心赢过许利。
“齐哥。”
方文艺走出房间,就见庄莼甄站在门外,他刚想上前大佬连忙捂了鼻子后退几步,他这才想起自己吃了塑脉丸后三天没洗澡了,举起手臂差点没将自己熏晕过去。
“我去备水。”
沐浴后,方文艺坐在院子里,捡起石桌上落下的花枝,以木为剑比划着剑招,一剑劈下,地上的落花如同被一道强风吹过,以剑气为界线向两边纷飞翻涌而去。
庄莼甄替他擦干头发,看着地上被劈出的一片空地微微一笑,方文艺回头看他:“怎么样?现在信哥了吧?”
“我从未怀疑过齐哥,先吃些点心吧,午饭还要一会才能送来。”
方文艺拿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庄莼甄摇头:“前天我碰到了珑意,她没说什么。”
“嗯。”
一月时间眨眼过去,后来的几天方文艺以巩固为主,比试这天,方文艺早早来到学宫的比武台前。
在他们到达之前比武台外已经围满了人,方文艺直接走到台下等着许利,将周围的吵闹完全隔绝在外。
许利姗姗来迟,远远看见方文艺对于他修为增涨之快十分惊讶,但到底在他之下也就不太在意,他拥有两年多的实战经验,一个刚刚来学宫的小子怎么能和他比。
天千学宫经常有人比试,一般都是切蹉为主,但像方文艺这样越级比试还是少之又少,所以今天也来了几位先生。
许利纵身一跃抢先登上比武台,身法干净利落底盘扎实,如同一根钢针稳稳扎在比武台上,周围一片叫好声,几位围观的先生交头接耳。
方文艺随意听了听,大多都是在夸许利大有长进。他没有耍帅的心思,看了大佬一眼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比武台,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许利一脸讥笑开口嘲讽:“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认输,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方文艺没理他,规规矩矩向主持比武的先生行了礼,先生拿出了比试契约,许利被晾在一边脸色难看,在先生拿出契约后上前,一双眼睛瞪着方文艺:“真是给脸不要脸。”
方文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转头去看契约书,一眼扫完逼出一股灵力结契,许利也随后结契,先生将契约书收起退到一边,让他们做最后的准备。
“小子,别忘了我们说好的赌注。”
他说完看向张斯成的方向,张斯成对他没什么兴趣,一双眼睛正死死盯在方文艺的身上,在他的身边,狼噬和狼孤也站在那里,再远些千鸿逍温先生也都坐在场外。
“你是说要自废丹田的赌注吗?我看刚才的契约书上写了比试点到为止,不允许出现重伤或死亡……”
“那是契约,我们的赌注是契约之外的东西,再说我又不要你的命,愿赌就要服输,怎么?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