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老,在下活过来了。南宫澄跟我说话了,声音真好听,像编钟礼乐般的动听,请您老人家帮我们牵线。
王阁惬意一笑,脸上心旷神驰,心里砰砰直跳,跳得要命。他脑子恍惚,没听清话。他低声细语说道:“你再说一遍,酒喝多了,没听清楚。”
南宫澄靠近王阁耳边,呼吸气息带着清香的酒味,尽悉喷洒在王阁的耳边,声音沉沉说:“我帮你约招儿。”
王阁感觉自己快飞升成仙,飘飘欲仙,脑子轰轰作响,直到打道回府都喜出望外。
南宫澄约我了,他约我幽会,还什么时候都可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后来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互叫小情郎。
王阁跪下地上,惬意地吟哦了一声:“啊……”
父亲拿起手中的戒尺敲了敲他的后背,严厉喝道:“竟然在德文先生面前开赌局,有辱斯文!跪好了,脑袋上把书顶好,没有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王阁跪下地上,愉悦地呻/吟了一声:“啊……”
受德文先生邀约,王阁终于能进端王府的私塾暂替教书。
王阁早早到达王府私塾,昨晚兴奋了一晚。只是他没想到南宫澄竟然这么早就过来,还没准备好见南宫澄。
南宫澄身段亭亭如竹,屹立于窗前读书,晨曦光亮落在他身上十分柔和。
王阁站在学堂门口,心里的小鹿乱撞,几乎快冲出身子,他暗骂自己怎这般没出息。
这么多年,没人懂他的心境,如今也是。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可他不敢觊觎,担心南宫澄会害怕他。
但现在有个阮招儿,也就是说南宫澄还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王阁重重地咳嗽一声,但南宫澄似乎不理会周围的声音,继续看书。
王阁的心乱跳着,他小心翼翼走到南宫澄身边,手中的湘妃竹骨扇轻轻地碰了一下南宫澄,呕呕说道:“这么用功!”
南宫澄微微吓了一跳,睁着大眼睛看着王阁,恭敬地作揖:“王大人。”
“别叫王大人,多见外。”王阁悠悠说着,心里忍不住感叹,你叫招儿招儿多亲热,怎么到我这里就生分。
“您自便。”南宫澄淡然一笑,点点头。他转身回到旁边的座位坐下,刻苦地研读经文。
南宫澄,你怎么又不理我?
王阁破罐子破摔,不羁地南宫澄身边坐下,见南宫澄正认真学习,一双凤眸炽热耿耿地盯着南宫澄白净的侧颜。
身上气香清酷,不兰不麝。鼻子英挺直长,眸光里神采奕奕,嘴唇……粉嫩如二月海棠花,艳丽动人。
他一靠近南宫澄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额头,眼前人曾亲过他额头,仿佛多年前的柔软还残留在额头。
他很贪心的,现在他就想亲亲南宫澄的嘴唇,应该很软。
遇到南宫澄后,他知道自己是好男色,因为除了南宫澄,他根本不想喜欢任何人。
同窗邀约南宫澄去朱玉楼,南宫澄推三阻四,怎么也不肯去。
王阁太想跟南宫澄一起吃饭喝酒,便说道:“去吧,我们再聊聊我与阮招儿的事。”
搬出阮招儿后,南宫澄才同意。
我跟阮招儿能有啥事?我揍他还差不多,这小妖精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学堂下课后,阮招儿一走,南宫澄还跟着出去追人。
王阁憋着一把醋火,快把燃烧殆尽,喊道:“令明啊,别忘了我们约定,我门口等你。”
王阁盯着不远处的阮招儿与南宫澄还抱在一起。
王阁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痛了,死了。
王阁:月老,请把我跟南宫澄的姻缘线找出来,我想剪断。
王阁扮演的月老:不行,你不能便宜了阮招儿那个小妖精,你这么有魅力有才华去把南宫澄抢回来。
王阁:也对,阮招儿除了长得祸水哪里比得过我?
南宫澄与阮招儿分别,而阮招儿与荣华富贵走另一边的路,南宫澄一脸不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王阁心里怒火腾腾,咬牙切齿说道:“令明啊,我这边还有好多古籍,你想看吗?”
南宫澄黯淡的目光登时熠熠生辉,欣喜道:“我有幸能借一本看看吗?”
王阁心里欢喜得快飞起来,原来南宫澄这么喜欢看书啊。王阁点点头,悠悠说道:“当然可以,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这般好学用功,实在难得。”
“令明多谢王公子。”
“怎么又喊王公子?不是说了叫自安吗?”王阁手中的折扇轻轻地点了一下南宫澄的额头。转身要走之际,王阁盯着触碰过南宫澄额头的扇骨,心里狂喜乱舞,忍不住用扇骨蹭蹭自己的脸。
啊……我跟令明肌肤接触了,这是不是进步,有希望了?美好的春天开满花,我王阁要走向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