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紧盯他急忙逃离的身影有些晃晃悠悠,心里有些低落。
王阁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澄身后,见他遇到匆匆跑来的阮招儿,两人手牵手,飞奔离开。
烟柳巷似乎走水,嘈杂混乱,附近的百姓纷纷逃离,而阮招儿却拽着南宫澄进烟柳巷。
王阁担忧之心涌上,在人群中穿梭,跟在南宫澄身后。
明明亲了南宫澄,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只觉得心酸心疼。
阮招儿抛下南宫澄跟荣华富贵走开,南宫澄却盯着从醉花楼出来的南宫铁牛,面露担忧之色。
王阁默默地跟在南宫澄身边,直到他身边的书童与车夫马车过来带他回府。
第二天,王阁急忙跑去南宫澄宅院,给他送了一叠古书。南宫澄躲在房间不肯见他。
王阁在门外道:“令明啊,我说要借你的书拿来了,要看看吗?”
南宫澄坐在床边,盯着门外人的身影,心想: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知识过不去啊。
南宫澄说服了自己,打开房门,说道:“王公子,书我收下了,我借阅完就还你。”
王阁见他面色冷意,朗声笑道:“要不这样,我送你这些古籍,你给我誊抄一遍,还能过过眼。什么时候给我都行,如何?”
南宫澄闷声嘟囔道:“我得先看看是什么书。”
南宫澄接过阿锦手上的古籍,翻了几本,大为吃惊:“这些都是前朝孤本,你怎么得来的?”
“自然有办法,如何?”
南宫澄难为情说道:“实在是盛情难却,厚礼难回。”
“厚礼难回那就礼尚往来,你为我誊抄经书。你把你的文章给我看看,我的给你看看,你我互相共勉如何?”
南宫澄点头,忍不住地喜悦起来。
王阁松了一口气,昨晚辗转难眠,今日能睡个好觉了。
☆、番外6
一
王阁:“令明啊,你又不理我,我刚刚是不小心碰到你的脸。”
南宫澄一想到阮招儿说王阁是风月场所高手,细想先前他在朱玉楼冒犯自己的事,有点防御他。虽然已既往不咎,但前科在鉴,值得深究。
南宫澄气愤地转头:“君子之交淡如水,淡以亲,如此动手动脚,非君子所为。”
王阁虔虔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我这不是迫切与你相识相交,自安再此向令明道歉。”
“你认错倒也诚恳,只是不可再冒犯我。”
王阁神色黯淡,故作潇洒:“可为何你与阮招儿肢体接触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我?我知道了,你讨厌我,埋汰我,既然如此……”
南宫澄急忙解释:“胡说胡说,我没有这等不堪想法,君子上交不诌,下交不渎。朋友相交贵在真诚,人之真诚贵在自知,你怎可妄自菲薄?”
王阁朗声一笑:“既然如此,你为何偏袒阮招儿?莫不是你看上阮招儿,与他亲密无间?很好,我要禀告端王……”
南宫澄挡下他离去的脚步,慌慌道:“招儿已经够可怜,你不可这般践踏人。我与他乃读书好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真?”王阁挑起飞桓的眉宇,嘴角勾起道:“如此而已?”
南宫澄点点头:“如此而已!”
王阁心里乐开花,展颜舒眉。
终于干掉一个小妖精,在下就看看还有哪只小妖精跟在下争夺南宫澄,还有谁?
二
王阁紧紧地抱住江中浸泡的南宫澄,一块重量如巨石的木板兀自坍塌,王阁把南宫澄护在怀里,竭力地游走。
木板落下的瞬间,王阁紧紧抱住南宫澄的脑袋,后背承受重击,痛得几欲晕倒。他不敢用力地抱南宫澄,后背与左肩疼得浑身发颤。
长吟江江水冰寒如霜雪,翻涌打在王阁与南宫澄身上。南宫澄还昏迷不醒,王阁用尽全力拖着南宫澄,把他推上一块浮游的木板上。
“令明啊,你没事吧?”王阁给南宫澄探探脉象,见他脉象平稳,心里沉重的的石头释然消失。
看着南宫澄苍白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木板,安慰昏迷不醒的南宫澄:“令明啊,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别怕。”
三
在王阁锲而不舍地讨好下,南宫澄与他的关系亲密不少,再加上长吟江祸乱,王阁舍身救人,南宫澄更加信任王阁。
只是王阁在长吟江受了伤,肩膀被重物砸到,这几天一直抬不起左手。
南宫澄邀他到府上注解古书,他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父亲见他身受重伤还要出门游荡,怒不可遏地喝道:“你这是折腾什么?不准出门,万一又受伤,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王阁提着一盒醉蟹,说道:“父亲,我就出去见见令明,保证不惹事,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