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蹲在厕所,思考是哪出了问题。
最终也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走出门的瞬间,他神色一惊,猛然退回了厕所。
看看看!他怎么说的!
不是不来电!只是时候不到!
他多跑几趟厕所,应辰终于把裴景行压在了桌子上不是!
应辰得有一米九左右,裴景行比他整整小了一圈,从林斐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应辰彻底把人圈在了怀里一样。
林斐喜滋滋地看着两人,恨不得为他们摇旗呐喊:亲下去!亲下去!
应辰没有亲下去,反倒是开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招上林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误会了。”裴景行反驳的声音带着哭腔。
也是,林斐背应辰制住的时候都会腿软,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分化的小朋友。
“你装你马呢装?还真把自己当个omega,谁都会宠着你是不是?”
“我没有,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你待在这里就惹到我了。”
林斐越听越迷惑,这个发展不对劲吧?
不亲就算了!怎么还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应辰那个手劲绝对是一拳一个小朋友,林斐不敢再看戏,分开了两个人。
“你俩干什么呢?”
应辰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裴景行,一副还想动手的模样。
裴景行则是微微昂头,没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
“如果是这个教学环境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应辰冷笑道:“赶紧滚。”
裴景行咬着唇,收拾东西还真要离开。
林斐赶紧拉住他的手,“你是我的家教,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裴景行梗着脖子,睫毛被泪水浸湿,颇有几分蝶翼被雨水沾湿的可怜兮兮的感觉,他手上还一直在使劲,显然也是脾气上来了。
林斐莫名地就心软了。
尽管不想承认,他对裴景行的脸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他凑到裴景行耳边轻声道:“今下午我们出去,别生气了好不好?”
裴景行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没在说谎,这才点点头,安静地坐了回去。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应辰满脸狐疑。
“你把人惹哭了,还要我来哄,你脸可真大。”
说到这个应辰可就来劲儿了,轻而易举被人转移走了话题。
“哭能代表什么?谁不会哭啊?”
“那你哭,你哭了我也跟你说悄悄话。”
应辰满脸恶寒,“滚。”
林斐不想再生事了,假装没听到应辰的这句话。
他太难了,明明他才是校霸,结果这两人脾气比他还大。
毕竟是两个主角嘛,这……应该是正常的吧?
吃完饭,林斐趁着应辰上厕所的时间,拉着裴景行跑了。
他也没什么目的地,问裴景行知不知道去哪里学习比较好。
裴景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特别好,就是需要爬一会儿山。”
山上,有花有树,光是想想那环境,林斐就觉得心动。
“好,就听你的,走吧。”
一路上,应辰都快把林斐的手机打爆了。
只要关机关得够快,林斐就不看不到应辰发的满含威胁的短信。
裴景行说的地方是已经废弃的琴泉寺,偏殿是古色古香的红漆木屋,从东西南三个方向环住正殿。
两人去到东偏殿,这里摆着整齐的长木桌,大部分桌子都积了灰,只有最靠正殿的那一张,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似乎常有人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所以周末没事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学习。”裴景行一边说着,一边去开窗户。
推开木窗,刚好能俯瞰整座山头的景色。
裴景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几乎与整个寺庙融为一体,神秘却又清澈。
林斐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他捂住心脏,表情有些无措。
裴景行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他,“要不要去拜一下?”
“好、好啊。”
林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恨不得贴着佛塑将其看个清楚。
对于祭拜这事他也是新奇得很,“可惜了,我没有现金。”
裴景行听到这话,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币,“我有。”
那一叠纸币,最大的是两张一百,其余都是零零碎碎的一些零钱,估计不会超过五百块钱。
林斐接过钱,有些心酸,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裴景行。
裴景行教林斐如何祭拜,就连送香火钱都是有规矩的。
林斐有样学样,丢了20块钱,却见裴景行站起来,什么都没有送。
“你不送香火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