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奇了怪了!我也不曾见过呢!”
“她长得真是好美啊,我的天啊!不知道这女子是哪家的,我想去上门提亲!”
“去去去!你这模样,这美人怎能瞧得上,定然是要我这样的才俊才能配的上的!”
......
听见众人的议论,冯岁岁也不以为意,她只是比较好奇,若是这些人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轻松的说着什么要求娶她的话。
宫殿里陆陆续续的来着权贵官员,而众人对冯岁岁的关注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有着蠢蠢欲动,愈演愈烈的朝向。
冯岁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神情自若的小口喝着,眸子却没有停歇,朝着殿内四处打量着。
在看到昊王的时候,她一怔。
她朝着映月看了一眼,映月连忙垂下头,低声问道:“怎么了小姐?”
冯岁岁抿了抿唇,在一旁干净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酒,而后对映月说道:“你去将这酒送到那里。”
她给映月指了指昊王的方向,补充道:“不管他问你什么,你便实话实说就可。”
映月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她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杯酒送到了昊王的手中。
昊王奇怪的看了一眼酒杯,而后问道:“你家的小姐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映月想起小姐的嘱咐,老实的答道:“我家小姐乃是镇国公的嫡长女是也。”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被众人听到。
在座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镇国公的嫡长女是谁啊!她可是在陛下面前主动与离王退婚,还声称此生不嫁负心人的冯岁岁啊!
谁要是想娶她,这一生就不能再纳妾,饶是她再美丽绝色,这也不够划算。
“奇怪!不是说镇国公之女长相丑陋,蠢笨不堪吗?”
“是呀,你看她行为举止皆如行云流水,哪里像是蠢笨不堪的样子?你再看她那娇美可人的脸蛋,简直是美若天仙啊!”
“嘘!小点声!没看到离王那脸色都黑了!恐怕是心肝都毁的青了!”
“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真是长得太美了!”
......
议论声传进映月的耳朵里,她心中有些不高兴。
这些臭男人只知道看脸,这般如井市小儿一样评头论足,却不知她家小姐的内涵哪里是一句娇美可人就能概括的?
说起来,恐怕这世上能知小姐的,也便只有那安平郡王了。
映月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弯下腰将酒杯递给了坐着的昊王,低声说道:“小姐让我给您送来的。”
昊王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发觉她脖子上有什么一闪,将他的眸子都闪的有些花了。
他凝神一望,却发觉了她脖子上红绳尾端的月石,他的手霎时间颤抖了起来。
“你脖子上的那个石头......可是你自己的?”他的眸子已然被水泽湿润,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听起来似乎有些哆嗦。
映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想道,关你屁事?!
她刚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忽的又想起自家小姐说的,不管他问什么,自己都要实话作答。
她咬了咬唇,不情愿的答道:“自然是我的,我一出生便有这个。”
“是......是么?你的父母是何许人也?”他听见这个回答,声音越发的紧张起来,甚至说起话来,还带着些结巴。
映月一怔,一下便恼了。
不说她的父母已经死了,他凭什么问那么多,他以为自己是谁?!
她板着脸扔下一句:“您管的有点多了。”
说完这句话,映月转身便走了回去。
冯岁岁含笑的看着气鼓鼓走回来的映月,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映月外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她笑着问道:“怎么了,为何这么生气?”
映月看见自家小姐,像是一只被针戳破了的气球,肚子里的气一下便撒了干净,她苦呵呵的问道:“小姐,我方才好像得罪了那人。”
冯岁岁歪了歪脑袋,莞尔一笑:“为何这么说?”
“他看见我脖子上的玉石,便一直问东问西,还问我父母是谁,我一生气便说了他一句。”映月咬着唇,苦笑一声。
冯岁岁点头,果然她预测的没错。她让映月给昊王送酒,意义便在于这里,她想让昊王注意到映月脖子上的月石。
她抬起头不紧不慢的望了一眼昊王,只见昊王眸子隐约的透出几分热泪,他的嘴唇轻轻的颤抖着,他看向映月的眼神,带着一丝痛苦,带着一丝释怀。
她满意的勾了勾唇,不错,看来今日等到宴会散去,昊王必定会过来寻她问映月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