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房忙兴奋的道:“王妃,那小秀才之女被凌大人休了,赶出家门了,真真的!”
谢玉仙顿时坐起来,喜气盈腮,看着莲房才要张口吩咐什么又闭了嘴,缓缓躺回引枕,勾缠着自己的一绺头发笑盈盈道:“不急、不急,且等等,我有一物,那物一出他想忘也忘不了我。”
笑罢又怜悯般的叹息,“他小时跟着嫡母可惨了呢。”
翌日,天空又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小雪,在左都御史府门口徘徊良久不得其门而入的漾漾,顶着一头白雪,抹着眼泪,一步一踉跄的回了暂居的客栈。
“呦,兰小娘子回来了,凌大人还是不让你进门吧?”
满面泪痕的漾漾一抬头就见一个断了手掌的男子,脚踩着门槛子,剔着牙,打量货物一样的瞅着她。
不是颍阳侯世子蔡翼又是哪个。
“你、你是……”漾漾顿时露出恐惧的神色,慌张后退想要逃跑。
蔡翼脸色一变,猛的一挥手,爪牙们就把漾漾围堵了起来,他举起自己的断手咬牙切齿道:“小娘皮,还记得我这只手怎么断的吗,旧日有凌御给你撑腰奈何不得你,今日你被休弃,我要把你做成人蜡,否则焉能抵消我断手之恨,痛失世子之位的大仇!”
漾漾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弄断了你的手。”
蔡翼恨声道:“我焉能不知,还不是凌御在背后搞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不过是个替死鬼,我冤啊,恨啊,徒之奈何!”
话音一转,蔡翼笑声尖戾,“啧啧,好貌美一个小娘子,我倒要尝尝凌大人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然后再把咱们顶顶厉害的凌大人的女人送给城门口那群乞丐……”
漾漾吓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嘤嘤啼哭。
“你敢!”
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旁边,威严的女声就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漾漾抬头就见东安王妃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拿下!”王婉君冷冷盯着蔡翼直接开口。
蔡翼的爪牙见状登时做鸟兽散,蔡翼气个倒仰,怒道:“王妃自身难保,我劝王妃不要多管闲事。”
王婉君冷笑,“你若是指东安王失了圣宠被贬为辅国将军一事,连带我这个东安王妃也失了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哪怕东安王被贬斥为庶民,我东安王妃仍旧是东安王妃,那圣旨本王妃还供奉在御赐皇庄里呢,要不要本王妃取过来给你瞧瞧?”
“我和这弃妇有断掌之仇,今日来抓人是寻仇来的,这,王妃也要管吗?”蔡翼咬牙硬撑。
“巧了,兰娘子对本王妃有恩,今日本王妃把话撂下,兰娘子于我王婉君有大恩,谁要想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东安王妃之言铿锵有力,把那些暗中观察的人暂时都震慑住了。
“好男不和女斗。”蔡翼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急匆匆跑了。
漾漾暗叫一声糟,忙佯哭着上前扯扯东安王妃的袖子,低声解释,“此事是我与凌御合谋,意在捉拿一个作恶多端的大贼寇,王妃莫要牵扯进来,王妃心意我领了,改日登门致谢,你快走。”
王婉君一怔,不曾想自己好心办坏事,好在她脑筋转的快,一把推开漾漾,指着她痛心疾首道:“那凌御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不去,不识好人心,我走就是,再也不会管你了,他心中藏着旁人,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话落就利落的上车而去。
漾漾偷偷舒出一口气,心说差一点这戏就唱不下去了,她还正得趣味儿呢,可不能演砸了。
客栈门口的好戏散了,看热闹的人却没有散,跟着漾漾回了客栈,漾漾满面含泪的退了房就问掌柜的哪里能租到马车她要回娘家。
这时旁边窜出来一个瘦条条的虬髯汉子,“小娘子我就是车把式,您雇我吧,价钱好商量。”
漾漾含泪道谢,犹犹豫豫的掏出一张银票,“我没有碎银,这一张可够?”
车把式赶紧把银票给漾漾塞进包袱,并把漾漾拉到一边好心提醒,“小娘子,财不外露啊,您幸亏遇见了我,我为人憨厚老实,换了旁人还不知怎么坑您呢。”
车把式环顾左右小心提醒,“您的事儿,这两日小人也听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您快些回娘家是极好的。”
漾漾乖巧的“嗯嗯”点头,心有余悸的拍拍玲珑饱满的胸脯,“大叔咱们快走吧。”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娃儿已生,进入哺乳期,码字时间靠挤,更新时间没办法固定,但青山唯一能保证的是这本书不会坑,会用心写完。
写书是毕生追求,哪怕成为了妈妈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