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疏寒最近两个月的表现,都是阿雁手把手教她的,阿雁说要成大事就不要太据小节,虽然你对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可是如果组织需要你的帮助呢?如果因为你的帮助,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何乐而不为?记住,你不是在做生意,你是在拯救这个国家,拯救百姓!
每每想到自己身上扛着如此重担,易疏寒就对自己手头的生意充满了干劲!
两个多月的接触和接管,似乎遗传了易家生意天分的易疏寒已经能将手头的几宗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易家夫妻两自然是很满意的。
两个月的训练,易疏寒越来越自信了,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时刻准备着上战场和倭军一决雌雄。
她难得一个人在训练场跑步打靶,又遇见上次那个看起愣头愣脑的组织成员了。
愣头青紧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看到迟君落的身影后,他挪着小碎步蹭了过来,站在了易疏寒右手边的靶位上,他压低了声音,“太阳同志,今天就你一个人来的?”
易疏寒听见太阳同志四个字后,手微微一抖,差点脱靶。
虽然隐隐约约有觉得这个称呼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有证据,于是只能微微皱了下眉,继续瞄准,随声应了一个“嗯”。
愣头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悲恸,“太阳同志,你一定是和黑脸课长在一起待久了,被感染了!你怎么变冷了!”
易疏寒稳稳打出一木仓,然后突然转过头,有些纠结,“阿雁她很可怕吗?”
愣头青听见太阳同志对黑脸课长的亲切称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犹疑着点点头,飞快的瞟了一眼周围,然后说道,“其实也不是可怕,就是觉得她可严厉了,整天板着脸,做的不好就要接受惩罚。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了我们好。但是难免有怨言。”
“之前有别的同志因为被课长惩罚了,然后不服气,想单挑,结果被暴揍了一顿,那个同志后来觉得丢了面子,几乎每周都要单挑一次,硬是挑了两个多月,后来活生生的被揍服了。服气的五体投地。”
说着,愣头青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现在算算,都过去三年啦。”
易疏寒仔细观察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从他有些僵硬的有别的同志这个称呼,到一脸怀念的三年,她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一个秘党里的“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晃了晃脑袋,易疏寒甩开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奇怪的句子,这也不是第一次脑袋里在不同的情境下产生奇怪的词语或句子了,她也习惯了,懒得去追究。
“你和课长真是越来越像了。”愣头青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然后认真点评了一句,“明明两个多月前第一次见面太阳同志还很可爱的,怎么有点夫妻相……”
愣头青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易疏寒还是从他的感叹声中捕捉到了一个“夫妻相”。
易疏寒:???
夫妻相是可以用在朋友身上的吗?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排斥这个词。相反还有点跃跃欲试。
易疏寒伸手撩了一下头发,然后成功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也见过两次面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愣头青愣了一下,然后笑的有些羞涩,他挠了挠不算长的头发,“太阳同志叫我狼就行了。”
易疏寒也跟着微微一笑,“狼同志你好。”
然后,她又转过头去继续练习射击。
愣头狼同志眼看着话题突然结束,只好跟着在旁边一起打靶。
过了一会,易疏寒,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狼同志,这里是组织的训练基地,为什么不常看见有别的同志在训练呢?”
愣头狼打完两发,熟练的换弹夹,然后随口接道,“大家都在忙任务吧?最近小半年,倭军那边小动作不断,大家都没时间来训练场了,我也是难得有时间才来这么两次。”
任务?
易疏寒默默记下了这个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词。
再后来,就听愣头狼断断续续的怀念几年前,大家都还很青涩的那段时光。
易疏寒突然觉得有点遗憾,自己明明就在这华平城中,却没能早点参与进阿雁的生活里来。
真是奇怪啊,自从她见到阿雁的第一眼开始,好像就没法把视线从这个漂亮沉默的女生身上转开了。
阿雁,总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吸引到她。就像梦里那个在自己面前死了无数次的将军一样,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然后直到她下午离开训练场自己回家以后,接连三天,她都没有再见到迟君落的身影。
直到第二周周一,中午上完课她磨磨蹭蹭的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后,才在楼梯口看到了靠着墙一看就是在等自己的迟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