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杨演。
谢渺起身打了个招呼：“杨导。”
杨演道，“来这么早。”
“我还特意提前来，打算考核考核你的。”
他不动声色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谢渺，从他专业的眼光来说，嗯不错，很帅。
谢渺道，“您要考核什么？”
杨演朝椅背上一靠，笑：“算了，下次再考核吧。”
“我这个人比较随便，所以今天也是随便聊聊。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不止找了你一个，其他人那边我也会去聊的。”
虽然谢渺原本也没有很紧张，然而杨演这么一说，他确实更放松了一点。
刚才点的咖啡很快端上来，杨演尝了一口，眼底顿时流露出满意之色。
谢渺说，“这里的咖啡还不错。”
杨演道：“确实。”
“干我们这行，熬夜是经常的事，这么多年我已经快尝不出咖啡什么味道了。不过今天这个不错，我挺喜欢的。”
谢渺也是前段时间熬夜熬多了，然后发现了这家咖啡。
他说，“杨导喜欢的话，待会我可以让店员再打包一份。”
杨演发现谢渺年龄很小，但说话却滴水不漏，有种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合的淡然。
随便聊了几句后，谢渺终于问出心里一直的疑惑，“我能问问您为什么会找我吗？”
杨演的娃娃脸很具有迷惑性，总是会让人觉得他很善良。
其实根本不是。
杨演手里的匙子在咖啡杯里轻轻搅动了两下，然后他道，“可能你还不知道。梁柔和梁锦这两个角色，其实是同一个人。”
谢渺：…………？
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杨演说的很简单：“因为梁柔在一个月之前已经死了，而梁锦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催眠了自己，之后韩傅找到的那个梁柔，其实一直都是梁锦假扮的。”
白瓷做的匙子碰到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演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了吗？”
“……”谢渺眉毛略微纠结在一起，道：“我看上去很会演精神分裂？”
杨演忍俊不禁，然后摇头：“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
谢渺顺着对方的思路想，如果他接了这部剧，就代表他同时要演梁柔，而梁柔是女人，也就是说，他又要穿……
杨演道，“是因为你女装很漂亮。”
谢渺差点吐血。
果然，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
谢渺再次对这句话感到深恶痛绝。
杨演道，“因为我们也不是拍喜剧片。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毫无违和感，并且会让观众眼前一亮的演员。”
“您什么时候见过我穿女装？”
谢渺没记错的话，《最夜》里他女装的部分应该还没播。
没想到杨演直接道，“滦水镇，xx餐厅。”
“我当时刚好在那里吃饭。你说是不是挺巧的？”
谢渺：…………
还真是有够巧的。
他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
就那么一次，居然还会被路过的导演给看上。
杨演道：“试镜我定在下周，如果你愿意接这个剧本就来吧。当然，我是很希望你来的。”
谢渺之前唯一的顾虑就是担心不能过审。
如果国内不能播的话，那就等于这段时间的曝光率为0。
对于上升期的演员是很伤元气的，遑论谢渺现在才刚上了一轮综艺，要是没把握好节奏，很可能接下来就直接扑了。
然而谢渺也知道杨演有个外号叫过审小王子。
用他的之前在剧组说的话就是：“你们尽管拍，过审交给我。”
谢渺向杨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原本以为杨演会说那句话，然而没想到，杨演说，“这部剧我不能肯定过，我只能说尽我最大的可能，不保证会有意外发生。把你骗过来也没用，所以利弊我不会瞒着你，接不接剧也在你。”
谢渺想到自己之前就给常忧添了很多麻烦，如今这部戏他要是再不接就真的对不起常忧了。
临走之前，谢渺道，“杨导，我还有一个问题，韩傅这个角色现在找好了吗？”
杨演说，“还没定。”
.
第二天，杨演去和投资方谈合同。
推开曙光传媒顶层的会议室，周无迫正在里面。
两人之前就认识，但合同仍然签的不算顺利，杨演作为导演很厉害，但是做生意，他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