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不疼。”
阮星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一转身背对着林知意,即便手疼得恨不得扑进师尊怀里,让师尊吹一吹,可仍旧昂首挺胸保持着大总攻的威严,一本正经道:“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皮肉之伤而已!”
“那也不行,师兄,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师兄别动。”
林知意又去拉阮星阑,把人按坐在床边,从乾坤袋里取出伤药,低着头给阮星阑包扎。那额上的汗珠波光粼粼,跟碎玉似的顺着清秀的面颊滚进了雪白的衣襟中。
阮星阑昂起脸来,把眼珠子往上抬,不去看小可爱汗流浃背的模样,可鼻子没法往上抬啊,一股很奇异的香味扑了过来。
这种气味跟师尊身上的冷香不同,有点类似于百合香,闻起来有些醉人。
林知意温柔的声音像是山间晚风,轻声道:“师兄,你怎么了,脸很红啊,师兄?”
“啊,没,没事,可能有些热吧。”赶紧搪塞过去,阮星阑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种酒精上脑的感觉甩开,刚一站起身来,腿脚一软又跌坐回去。
好死不死的,他腿软了。
更要命的是,他腿软到直接把林知意扑倒了。
眼前像是有很多星星,脑子里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扒开小可爱的衣服,仔细闻闻他身上是什么香。
为了防止自己作出这种混账事,阮星阑故技重施,还要去打手,可林知意却一把攥紧那只伤手,温声细语道:“师兄,不要打,师兄。”
呜呜呜,妈妈!救命!
这不行,这不可!
淡定,淡定,呜呜呜,淡定不了。师尊,救命!
阮星阑极力想保持冷静,可这气味太他娘的上脑了,鼻子一热,两股血就喷了出来,滴滴啦啦的落在林知意的手背上。
那手好白好嫩,不知道摸上去滑不滑……
不行!不能摸!
阮星阑连尾巴都冒出来了,尾巴尖尖猛然往林知意身上一抵,将人推得远远的。
蛇尾巴在他的腰上缠绕了一圈,尾巴尖尖很凶狠地对着林知意,仿佛在阻止什么。
林知意微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这条尾巴,忽然笑了起来:“师兄,你是在怕我吗?师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师兄,只是想得到师兄身上的神火。”
阮星阑的耳朵直接被从里面冒出来的血水堵住了,看着林知意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脑子昏昏沉沉的,被蛇尾巴缠绕地太紧,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难道他竟然无耻到要对小可爱下手了?
心里一万个拒绝,光是一个慕千秋,他都快搞不定了,不能再分心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鼻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喷,阮星阑难受得要命,感觉身下又他娘的起来了。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哪怕是用手,也不能去碰小可爱,否则就太人渣了。
林知意看他这个模样,便知道阮星阑快要坚持不住了。继续使用人神之子才会用的禁术,想将阮星阑一举拿下。
可看他如此痛苦,一时间竟然下不去手了。
就是这么一迟疑,蛇尾巴气急败坏,伸长了往林知意身上打。
阮星阑见状,赶紧抱住尾巴,大声道:“冷静,冷静!小可爱禁不住打的,不能动他,不能的!”
林知意的眸色一深,喃喃自语道:“师兄,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连打我一下都不舍得?”
掌心一攥,迅速把才驱动起来的禁术收了回去,可却遭到了反噬,喉咙一甜吐了口血出来。
恰好窗户台传来小叮铛的嘎嘎声,林知意迅速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起来……
小叮铛撞破窗户,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知意,之后又抬起脑袋歪头看了看阮星阑,满脸疑惑。
“嘎?”
“啊,好疼啊。”
阮星阑是被疼醒的。
清醒后发现林知意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唇边还有血迹。
吓得赶紧爬过去探他鼻息,好在还有气。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方才失控时,对小可爱下了毒手,阮星阑很惭愧,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拍了拍蛇尾巴,让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先收回去。阮星阑来不及处理满脸的鼻血,赶紧把林知意抱到床上去。
小叮铛嘎嘎乱叫,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鬼玩意儿,还露出了类似于吃惊的表情。
阮星阑更加觉得羞愧了,让小叮铛给林知意扇一扇风,赶紧像只做错事的大黑耗子一样,灰溜溜地滚出去洗脸去了。
等把血迹清洗干净,感觉天色还早,这个时辰师尊可能还没起身。
自觉干了坏事,也不敢再回屋了,心虚的阮某人蹑手蹑脚地去了瑶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