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之前。
现在的话，两人一天要“清理”不知道多少次，只要不分开太长时间就不必顾虑这个问题。
当苏越戴上面具，虽然一米九的男朋友和一米六的女朋友搭配依然比较引人注目，但总比之前好多了。
……
按照徐三给的定位，苏越带着陈朵来到医院的特护病房，看见了骨瘦如柴，双眼无神，身上散发着淡淡异味，生命显然已经进入倒计时的徐翔。
异人因为体内拥有气的关系，比普通人要能活很多。别说八九十岁，就是上百岁还能活蹦乱跳，甚至和人大打出手的都有。
以徐翔的实力，八十岁不到就成了这个样子，其实是相当少见的。
放下在楼上刚刚买的花，苏越向徐翔的儿子徐三徐四点了点头，坐到徐翔旁边。
“翔叔。我都说了让你歇一歇，歇一歇，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要玩完了吧？”
他将自己的灵力探入徐翔体内，得到了却是极为糟糕的反馈。
徐翔的肌肉和内脏都已经到了极限，细胞分裂次数接近消失，也就是俗话说的寿终正寝。
“你个瓜娃子，一来就要气我。”
看着苏越，徐翔笑骂着，脸上终于出现少许笑意。
“既然阿越也到了，那我就将事情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们。”
他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双眼陷入回忆当中。
“那还要从1944年，我第一次见到阿无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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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翔叔你就是要我们帮你照顾这位冯宝宝，最好能帮她找回自己的记忆喽？”
苏越叹了口气。
冯宝宝是个很奇异的存在，八奇技的每一部分都能在她身上找到端倪。
所以，她同样也是个非常麻烦的存在。
“师傅，帮忙看看吧！”
“师傅？”
徐翔闻言奇怪的看向苏越。
他们都知道苏越有一个师傅，教会了他非常正宗的八极拳和六合大枪，将他锻炼成如今这样的人形暴龙。
但苏越自从被他和赵方旭于一次偶然间发现后，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暗堡内。他们使用各种方式都没有查到他的“师傅”是谁，这也成了公司的未解之谜。
但这一次，徐翔知道了。
随着苏越话音落下，一道身影伴随着大量灵力，瞬间在他身后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有着和苏越一模一样的红色长发，穿着一身民国时期赤色马褂的年轻人。
他的年纪明明不大，但双眼中却透着看破尘世的智慧，和外表年龄不符。
他的头发扎成鞭子一样的马尾，眼神凌厉无比。被他盯着的地方就好像被锋利的长剑指着一样，令人颇感不适。“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奇怪青年一出现就盯着冯宝宝不放，感慨道。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吧？我也是死后一身轻松，什么都放下了才领悟到这个境界。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死后？你是灵？”
看着那奇怪青年，徐翔眉头紧皱。
“八奇技中拘灵遣将可以将人变成灵。但这是十佬中风家和王家的绝技，阿越你是怎么学来的？而且这灵简直就和人类一模一样！难道还加上了山海关外出马仙那一套？”
旁边张楚岚把握住了重点。
“拘灵遣将？和我爷爷的气体源流同为八奇技之一？”
“拘灵遣将？那是什么？”
奇怪青年一甩身后长辫，对众人笑道。
“老夫李同臣，是这臭小子的守护灵，各位可不要记错了！”
“李同臣？”
这个名字就好像闪电般从徐翔脑海中划过，让他这幅已经老得不行的身体发出惊呼。
“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怪不得，怪不得阿越你会八极拳和六合大枪！原来得了李同臣前辈的传授！咳咳，咳咳！”
徐翔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惊呼更像是回光返照。
他使劲的咳嗽着，呼喊着，语气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阿无，阿无！我还不想死！我想要一直看着你，想要一直照顾你！”
冯宝宝伸手捂住了徐翔因为抗拒死亡而暴突的眼睛，轻声哼唱着小时候他母亲唱给她听的民歌。
十多秒后，徐翔的身子一僵，然后便再也不动了。
……
数日后，参加过徐翔的葬礼，苏越带着陈朵，和徐三徐四冯宝宝张楚岚一起，乘上了前往龙虎山的飞机。
罗天大醮是道教斋醮科仪中最隆重的活动之一，原本只是龙虎山弟子互相之间较技、切磋的擂台。
但最近龙虎山天师府放出话来，将在此次罗天大醮中选出下一代天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