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菲便又问起:“听说你们俩成了亲就要出京去历练了?都有确定是去哪些地方了么?”
西门南向来稳重,只表示家中在不少地方都有生意,兄弟俩之后出门,也还没具体想好什么打算,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季雨菲听着便也没再问,人家做生意的嘛,哪能给你细讲,但旁边的三公主听了,却说了句:“你俩有打算去西南那边么?”
见兄弟俩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三公主便当着季雨菲的面大喇喇地给他们解释:“要么这样,我出路费,劳烦你俩到时去那边看一看,然后帮我带封信,可不可以?”
西南那边?还带封信?季雨菲心中一凛:那不是宋国公府的地盘么?
西门北还在傻呵呵地回味三公主的话:“西南那边?西南那边我们家好像没什么生意…”
西门南却在短暂的思索后毅然行礼回答:“不用劳烦公主出资,小子们到时顺道过去皆可,只是不知那信是捎与何人?”
三公主一听,咧了咧嘴很是高兴:“好!具体情况我到时会带着信出来跟你们细说,不急,先问你们一声,反正你俩还没成亲呢,呵呵。”
又问他们:“给你们时间考虑,要是反悔也来得及!”
“不用,”西门南立马接了话:“三公主,君子一诺千金,小子们虽不才,在此也请郡主见证,定当说话算数!”于是当下就说定了,西门南只是定了亲,女方家表示要好好准备婚事,所以成亲日子定在了明年上半年,今年便只是去京城附近的地方,过年也会回到家中,这样也不至于两个孙辈都缺席;
西门北则不一样了,十一月十八成了亲后便会带着新婚妻子白丁香出门,过年也不会回来,所以带信这一重任,三公主就交给了这对未来的小夫妻。
说起来,这种让儿子出门历练的主意,竟然还是当初那位被大家说成走了狗屎运的西门夫人提出的,据西门南介绍,他母亲说了,在京城,人人皆知他俩是西门家少爷,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样是历练不出什么名堂的,趁着西门老太爷如今还算健康,西门老爷也还能支撑家中生意,两个少不更事的未来继承人得抓紧时间出门历练一番。
也不一定是练习做生意,照西门夫人的意思,做生意一定要懂得人情世故,所以西门北和白丁香两人可以随性而行,路线计划等都随他们自己制定。
西门北在旁边补充,说此事西门夫人本来还在犹豫的,等和亲家白夫人某次说起,谁知竟得到了对方的全力支持,为此白夫人甚至说服西门夫人把婚期定在了今年下半年。
西门北又跟季雨菲解释,说丁香之后不是就要从康王府搬出来全力备嫁了么,其实白夫人会在家中督促丁香把以前耽误掉的那些拳脚功夫都捡起来,反正能捡多少是多少,这样以后两人出门,多少也能管点用,西门家对此很是满意。
西门南:其实,我家没说出口的意思是,咱家又不缺钱,那些个嫁妆绣品,到时花点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质量还肯定比丁香这种郡主身旁大丫鬟做出来的要好,那还不如做点实用的准备,这一点,白夫人就挺聪明,刚好投其所好了。
所以之后到成亲前这段日子,丁香这丫头其实会过得比较辛苦啊,季雨菲决定回去给她送点可心的礼物以表安慰,又看一眼三公主,你看,果然姑娘家嫁人后会不一样啊,要把夫家的要求放在前面。
可惜这方面两人其实是毫无灵犀,所以感受到季雨菲带有深意的目光,三公主回了句:“你不用学,有我和小四呢!”
说得我要跟你行走江湖似的,季雨菲翻个白眼不说话了,要走也是跟谢宜江走好吧
之后两人从天香楼里出来,等上了马车,季雨菲便试探性地问三公主:“虎贲卫的人竟然被发配到西南边去了?”
见三公主摇摇头,心里便更确定了几分,又问她:“此事,跟皇伯父有关吧?”
见她没再摇头,季雨菲顿觉心中大定:就说嘛,死去的皇帝疑心病这么重,连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儿子二皇子都防得跟什么似的,对这家远在西南却连着往京城各处悄悄送地图的国公府,如何会毫无防备。
又觉欣慰:看来对陈长安这个仅剩的儿子,皇帝临死前还是留了一手啊,而且这一手竟然留给了三公主,那,很多事情就没必要太担心了啊!
想到此,季雨菲甚至有了个想法:“哎阿宁啊,其实二公主那仇,以后搞不好也可以顺便给她报了吧?这种渣男,也是可恨至极!”
三公主没点头,只看了眼季雨菲:“你刚才不是坚决地拦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