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季雨菲先是悄悄跟白流苏讨论了下,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便被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想法给吓到了!
难不成,以后自己真要被迫当皇帝的什么禁脔么?
倒不是可怕,主要是恶心,宫斗剧里都不敢这么演啊!
但,既然想到了,“流苏,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如此,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季雨菲觉得夜长梦多,这事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如今外头到处都是禁卫军,如何出去?”白流苏觉得有点不可行,倒不是不敢,主要是,作为一个从小就为皇家服务的人,内心里,白流苏觉得没什么希望:就算出去了,又能到哪里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好在,主仆俩正这么商量着,康王又派人传条子进来了,说让她稍安勿躁,自己会想办法的。
唉,季雨菲在心里叹一口气,如果说张天成犹算是三公主的烂桃花的话,那陈长安简直就是自己上辈子欠下的什么桃花债吧?
论相貌,季雨菲还特意照过铜镜认真端详过,虽然长得确实还可以,但远不至于到倾国倾城啊,都及不上陈长安自己那张脸的十分之一。
如果不讲相貌,难不成是看上了自己的性格?可自己分明不是那种温婉贤淑柔情似水的人啊?当初何梦瑶刚成亲时倒是小鸟依人般,陈长安不是也没看上么?
后来任性的张琳,活泼的高妃,看着沉稳的苏妃,哪个不都是好性格?
再要轮才艺,呃,琴棋书画自己样样不会,骑马射箭也都只是皮毛,真要论起来,游泳算么?而且,最最重要的,就算自己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身上十八般武艺俱会,可,明明是陈长安的堂妹啊!
退一万步说,如果是表妹也就罢了,古代嘛,表兄妹还算亲上加亲,但堂兄妹,在哪个朝代都应该为礼法所禁止的吧?
再说了,什么上辈子欠下的,自己上辈子可是母胎单身到死啊,哪里会有什么桃花债啊…怀着郁闷的心情,季雨菲开始等待康王的办法,结果办法还没等来,却等来了陈长安。
当时天气已经开始变暖,云湖边的柳树陆续冒出了新芽,看着有了点烟柳的感觉,景姑姑便叫她一起去湖边坐坐解解闷,两人正在湖边水榭里看着那水上掠过的一只白鸟闲聊呢,便看到季嬷嬷从远处慌慌张张地快速走过来,后面还跟了个太监。
季雨菲心里一跳,第一反应是谢宜江那边出了什么事,立马就站了起来打算往外走,好在景姑姑跟她一个想法,赶紧也起身拉住她,一边低声安慰了句:“别慌,别先自己乱了阵脚!”
也是,季雨菲停住脚深深吐出一口气,握住景姑姑的手。
很快,季嬷嬷就带着太监过来了,两人行了礼,那太监便说,皇上等下要过来看望昭慧郡主,请她在此处等候接驾。
啥?做好了十足心理准备的季雨菲,不提防听到这么个结果,下意识地松了握住景姑姑的手,连带惊讶地脱口而出:“皇上要来看望我?你确定?”
这一问,那太监只好跪下了:“回郡主,奴才是皇上派来的。”
旁边的景姑姑见状赶紧打圆场:“那咱们赶紧准备接驾吧,皇上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行吧,来就来吧,季雨菲正打算点头,那太监却膝盖稍微挪了个方向,转身对着景姑姑行了个礼说道:“还请这位贵人回避,皇上说有事要私下跟郡主说。”
这话一说,景姑姑顿时脸色一紧,强笑着回了句知道了,然后转头又握了握季雨菲的手,低声安慰了句:“没事,天塌不下来,姑姑回院子里等着你。”
意思是搞不好还是谢宜江的事?
不、不一定吧?季雨菲心里茫茫然,不知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什么事。
陈长安果然很快就来了,远远地,一袭暗棕色常服的身影看着走得不紧不慢,身后跟了那个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总管和几个侍卫。
“只要不是宜江的坏消息就好,其它的事情,反正只要听听就好,姑姑说得对,天塌不下来!”季雨菲手抓着水榭边的栏杆,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不一会儿,陈长安就走到了水榭里,施施然地先管自己坐了下来,当然,坐下来之前,后面的总管已经手脚麻利地从侍卫手中拿过软垫铺在了石凳上,又变戏法似的从侍卫那里拿出了整套茶具放在铺好了桌布的石桌上,季雨菲在旁冷眼看着,倒出来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
切,皇帝了不起啊,季雨菲心里翻一个白眼,可怜宜江却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待着,这些日子搞不好都没吃上几口热食。
“坐吧!”陈长安一边端起茶杯掀了盖子吹着茶水,一边自如地吩咐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