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腿子,上不得台面,朕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看待我朝着百姓的!
如果你当真不喜你口中那些泥腿子,你府上的吃食用具不如自今日起便停了吧,毕竟这里面可少不了你口中那些泥腿子的百般努力?
吃着用着人家
一滴汗水摔八瓣的心血,在这里背后贬低别人的身份,当真是可笑之极!”
“况且,士农工商,农者次之,而你们之所以能有今日,也是因为朕怜你们寒窗苦读之苦,又欲让你们一展抱负,报效国家,让我朝更好,却没想到……哼!不知所谓!”
希福纳没想到玲珑可不想先帝那般对身份看得极重,毕竟,每一个皇帝大都是如此。
即便口中说着爱民如子,可是实际上大都是觉得自己超然于众人之上,不屑与之相提并论。
希福纳一时哑口无言,而玲珑冷冷瞧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
“怎么?爱卿这会儿倒是没有话说了?那这也有话说,刚才朕便欲提让此物之妙用让尔等亲眼所见,如今瞧着若是朕不提此法,只怕你们也不相信!”
“奴才等不敢!”
众臣连忙垂下了头,听着玲珑的隐含冷气的声音,齐声直呼。
可是玲珑这会儿却不相信他们口中的那些话了,毕竟若是他们当真相信自己的话,也不会如同方才那般在希福纳站出来说了那么一番话后,那么久没有一人敢出声。
这就是新帝最为弱势的一点,新旧政权交替之时,总是有些大臣持观望状态。
而此时,便是靠后宫来平衡了。
只是,乌拉那拉氏的父亲不久前才亡故,而年夕岚的兄长虽说允文允武,但是在朝堂上太过,势单力薄,只怕他一开口便会被众臣攻讦。
所以,方才年羹尧被玲珑用眼神止住了想要站出来的动作。
只是,如今除此之外,她发现这朝堂之上竟没有一个可让她再用之人,看来重开恩科迫在眉睫。
“不敢?朕看你们倒是敢得很,既然你们质疑朕口中这件事,朕也好用事实让尔等心服口服,免得说朕用强权压你们!”
“苏培盛,让人准备石槽以土覆之,移栽扁菜,届时便用上文大成口中所用的磷肥方法,对其进行施肥!
不过,磷肥不宜过多,若是有疑问可去寻文大成问问,扁菜长得快,割一茬不消七日便可成菜,这七日诸位不会没有这点耐心等吧?”
所有人听了玲珑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随后他们又连呼不敢,只是却没有一人反驳玲珑要以扁菜去试验。
毕竟,虽然皇上说那是神物,可是谁又不知道那是否是皇上被人哄骗亦或是其他呢?
只不过这大实话他们可不敢说,如今皇上愿意实验,倒是可以让他们心中安定一二。
而玲珑看着他们这般作态,笑容冷淡中又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些大臣们啊,总是才被打过脸就忘了疼。
然后玲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至于这石槽便放在大清门门口,务必要保证诸位爱卿日日上值之时都可看到!”
玲珑这话一出顿时一片沉默,皇上这招真狠呀,如果那神物真的有皇上所说的那般奇效,那他们岂非每一日去上职的时候,都要感受一次无形的打脸?!
只是,皇上显然是对他们先前的态度给惹怒了,他们倒是有心回缓一二,只是看着皇上拿冰冷的面色,还都是乖乖住了嘴。
可神物,真的会有那么神吗?
神物到底有没有那么神,朝上官员不知道,只是等他们上完朝回到衙门的时候,没过多久,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
就连六部尚书都坐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看着那不远处的两个大石槽,所有的官员都不由龇牙咧嘴,跟牙疼起来一样,没想到皇上是来真的!
陈廷敬看着那被一连片从地上挖出来的韭菜陷入了沉默,此时韭菜都已经被割掉了,这么两个大石槽放在大厅门口,实在是有碍观瞻。
而玲珑是让人准备了两个大石槽,一个特意做了标记,施上了磷肥和水,一个则只浇水。
甚至更绝的一点是,玲珑连浇的水都是用量器量好了之后,才让人浇上去!
那些浇水的小太监在浇水前都是将量器里面的水捧着,在各个衙门跟前走一遍,务必让里面有人能看到这水的多少是否一样,这一番操作让所有大臣们顿时尴尬无比。
“咳,皇上这回只怕是真的恼了,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让我等亲眼目睹,这神物无效还好说,这神物越是有效,只怕老夫都无颜再进这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