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看到弘晖答不上来,连忙过来救场:
“瞧
皇阿玛您说的,可不就是弘时让我们来的吗?您是不知道,这现在宫外好多人都说您因为一件小事圈了跟了您那么多年的妃嫔,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呢,所以弘时这才……”
弘昀。边这么说着,一边撇了撇嘴。
虽然话是弘时和他们说的,可是这背后想要刺探皇阿玛意思的人到底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弘时如今才大病初愈,那个女人变这般将弘时是当枪使,当真是……不配为母!
否则以皇额娘并赫舍里女官这些年那般雷厉风行的手段,一则小小的流言,又何以至于传进宫妃的寝宫,还被阿哥听了去?
“不近人情?到底是因为朕不尽人情,还是朕的处置没有让她满意呢?”
玲珑淡淡的话让几个孩子齐齐抬起了头,而这时诺敏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来皇阿玛今日早已经猜透了我们的来意啊!”
玲珑点了点几个孩子:
“你们俩还嫩着呢,还得好好学学,哪有你们这般明晃晃的扯着个借口,就过来和皇阿玛说这事儿,要是外人可不就得把你们坑的爬都爬不起来!”
到底是孩子,上眼药都手段稚嫩。
“嘻嘻~”
诺敏一向是最为胆大,这会儿已经凑到了玲珑的身边,轻轻晃着玲珑的袖子撒娇道:
“看来皇阿玛已经知道究竟是谁想要让我们问这话了,您瞧瞧弘时现在还那么小一个人又是刚从天花的魔爪下逃出来,她就那般不看重弘时,皇阿玛把弘时挪出来好不好?”
“把弘时挪出来?”
玲珑点了点诺敏的额头:
“你这丫头,你莫不是想要刮你额娘的心头肉不成?要是她知道这法子是你提出来的,你这日后可别想要有安生日子过了!”
诺敏听了这话多的是两手叉腰凶悍而又有些娇憨的说道:
“此事天知地知我们知,要是谁能将这事传出去,谁就是我们中间的叛徒!
你们说,你们会说出去吗?!”
诺敏这么说着,然后用凶巴巴的眼神瞧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索
性他们往常这样玩闹惯了,这会儿一个个都含着笑,连倒不会。
等诺敏瞧了一圈后,这才有些得意地挑了挑下巴,身后好像有一条大尾巴在晃一样:
“皇阿玛看,我才不怕呢!”
玲珑瞧着诺敏如今性子开朗,可是却不知怎的成了一朵霸王花,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你啊,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们的额娘,你们……”
“皇阿玛,母慈而子孝,为母不慈,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又如何能孝顺呢?
那日,皇额娘的钟粹宫发生的事儿,我和弘昀都已经知道了,皇阿玛如今还想再替她遮掩吗?
我和弘昀早就因为她之前所做下的种种事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可是弘时还小,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如何能让他继续在……齐妃娘娘的手下活着?
您也知道弘时向来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您以为经此一事后,齐妃娘娘真的还会让弘时再碰那些东西吗?”
诺敏原本提起齐妃时便有些不愿意,生硬的转了称呼之后,便将自己原本的意思顺利的表达了出来,以至于后面,竟连额娘都不愿意叫齐妃了。
玲珑原本因为诺敏突然提起那事,还有些愣神,可听着诺敏后面的话只觉得这孩子或许是真的被齐妃之前的行事给伤得狠了吧。
这会儿她又瞧了瞧弘昀,弘昀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复平日那般灵动的模样,只低头坐在那里,可放在椅臂上的手却忍不住攥成了拳头。
“罢了,既然这是你们的决定,那皇阿玛自不会阻拦你们,可是你们想让弘时挪出来,弘时愿意吗?”
诺敏听到玲珑说起这话,脸上还来不及欢喜,随后便又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皇阿玛还说呢,弘时大病初愈后便想继续研究那那火器,可是齐妃娘娘直接便对他下了禁令,日后不准再碰这些东西,只需学好四书五经便是,可把弘时给急坏了!
这回啊,弘时能给我们递话,还是因为我和弘昀在外面三番两次的求见才能见得到弘时,没想到还被她当枪使了一回!”
诺敏越
说这事儿越觉得气,最后更是脸色涨红的,坐在一旁,嘟着小嘴,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塔娜一向最疼这个妹妹这会儿握着诺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才让诺敏面色和缓起来。
“即便这是你们几个孩子的决定,可是你们也要知道,此时一过你们在世人口中的风评,可绝不会像此前那样,虽然如今世道已然有些改变,可终究,孝字大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