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皇后今日受累了,上次你送朕那礼物,朕甚是喜欢。朕库中还有一块珍藏上好的徽墨,一会儿顺便让苏培盛给你送去。
日后若是闲着没事可多练习练习,待朕下次去,可要检查呢。”
玲珑的话让乌拉那拉氏想起那个午后两人在书房间的温馨,不由红了脸,抿着唇轻声应了一声:
“是,臣妾一定会的。”
乌拉那拉氏这般做派,让年夕岚有些羡慕,而齐妃却是眸中升起了古怪。
怎的这一次她晋位为妃的年岁变轻了,连皇后贵妃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当然这其中最奇怪的还要数皇上,曾经皇上哪里是会关心后妃的人?
想起当时乌拉那拉氏的弘晖没了,皇上在自己生下弘时的时候,还巴巴地给自己去请封侧福晋,她就想笑。
只是笑过之后却是满心的悲凉,在皇上眼中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给他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
如今……乌拉那拉氏竟然就这么沦陷了,简直太蠢了!
而玲珑和乌拉那拉氏说过话后,乌拉那拉氏便将玲珑请去了上座,小心地斟茶却不发一语,将身后的年夕岚让了出来。
玲珑这才对年夕岚淡淡一笑:
“你向来身子弱,这会儿瞧着脸色也有些不大好,怎的能这般折腾?”
玲珑这话
也没有说错,年夕岚今日依旧是仿着乌拉那拉氏那端庄贤雅的妆容,将那满脸的娇艳压下去了三分。
可这会儿年夕岚面上脸色却有些泛白,看上去气色很不好的模样。
玲珑这么一说,年夕岚连忙抬手摸了摸脸:
“臣妾,臣妾……”
年夕岚又想抬手遮脸了,玲珑却先一步抓住了年夕岚的手:
“好了,身子不舒服一会儿散了回去好好躺着就是,这又是要做什么?
上次朕在你宫里说的事儿你忘了,难道又要朕将所有人都叫过来,挨个在你面前说说?”
年夕岚听到玲珑这么说,心头的那一丝不自在渐渐散去,放下了手,低下头,声若蚊呐:
“皇上就会取笑臣妾,若是若是那样的话,臣妾还要不要活了,肯定要被人笑死了。”
“你是朕的贵妃,何人敢笑你?”
年夕岚被这话说的,心头一暖,脸色也微微红润起来,玲珑这才让她坐到了一旁。
齐妃狐疑的看着年夕岚这般模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曾经在后院中靠着自己那幅娇弱皮子没少勾引皇上的贵妃,这会儿就被皇上三言两语劝好了?
只是,等年夕岚在自己身旁坐下后,齐妃便收敛了心神,不敢再多想。
可今日这般见闻,实在是让她心旌摇曳。
简而言之,齐妃懵逼了。
懵逼的齐妃,自然不知道被她心中百般唾弃的雍正,正站在不远处瞧着殿中的一切,很快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异样。
而玲珑将这一切安顿好后,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还在地上双目呆滞,口中念念有词,却声音含混不已的乌雅氏身上。
“德太妃,不知今日你将朕宫中妃嫔招至此处有何要事?
若是朕没记错,有这般权利的,唯有朕亲封的太后,只是……你拒绝了呢。”“哀家后悔了啊,哀家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皇上你再册封哀家一次吧!!”
乌雅氏听到玲珑的问话后,瞬间抬起头来涕泪纵横,苦苦哀求。
玲珑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雍正发现他对这边发生的事完全没有一点关心的欲望,反倒垂眸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是他亲娘他都不关心,那定是对乌雅氏彻底冷了心。
玲珑这般想着便已经有了决断,端起乌拉那拉氏方才斟好的茶水,这茶水温度刚好,不烫不凉,正是好入口的温度。
一杯茶下肚后,玲珑脸上带出淡淡的笑容,没有理会乌雅氏跪在地上殷切期盼的眼神,而是瞧着一旁的乌拉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
“辛苦了,坐下来歇一歇吧。”
乌拉那拉氏这才依言坐在了玲珑的手边,而玲珑眼含笑意看着乌拉那拉氏坐下后,这才将眼神放在了不远处的凤座上:
“德太妃你刚才说那事先不急,朕倒想知道这只有皇后太后可以坐的凤座,是如何到了你这永和宫中?
莫不是在德太妃这几日被在永和宫里关糊涂了,早已无了规矩?”
“我,哀家……”
玲珑抬手伸出食指在唇边抵了抵:
“嘘,哀家可不是德太妃可以自称的,否则朕可以治你一个不知尊卑之罪!”
乌雅氏被玲珑这话说的,眼神有些瑟缩,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现在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而这时,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想要请罪,却被玲珑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