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帝当相公_作者:一霍(146)

2021-02-21 一霍

“朕仅是不忿为何她总是不把朕放在心上,难不成平日朕未寻她时,她竟不想念朕吗?否则为何连赵宇与她平远侯府定下婚期这般大事,她都不置一词?独独留朕伤神难眠!”

苏禄钦苦口婆心道:“陛下当是走进了死胡同罢!”

“瑾王欲纳六姑娘进府一事本就让其甚感羞辱,您让她如何在心爱之人面前谈及此事呢?”

“先时她还公事公办的为朕支招呢!”赵宸郁闷不已,手里的书看得也愈发无趣,他随手倒扣在小几上,又道,“她就是与朕赌气呢。”

“今日必要同她说个明白,日后在不得这般忽略朕了!”

苏禄钦暗叹一口气,自家陛下饶是在人前英明神武,实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州桥两侧的柳荫下已经坐满了观看龙舟赛的百姓,偶有带着河水凉意的清风徐徐而来,倒也惬意。为防发生事故,开封府与五城兵马司特意增设守卫,十步一个,维持着汴河两岸的安全和秩序。

好些住在外城的百姓,从城门将开的五更天等到现在,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其中一拖家带口的粗壮男子抹了把脸上的粗汗,起身去街边小铺买吃食,与他一般情况的人很多,各自都自觉排着队等待。

明晃晃的日头一晒,手里的蒲扇直摇晃。

粗壮男子瞅一眼隔壁酒楼来往不停的达官贵人,奇怪的与他身后一青衣直的白面儒生道:“眼看着快到辰时了,怎的还未见天子御驾?”

前面的瘦小男子听他问,主动回头搭话,“许是快到了罢!”

此时又过来一白胖男子,大摇大摆的,闻言露出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你们几人还不晓得?”

“可有甚内情?”

见几人齐齐望向自己,白胖男子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眉飞色舞道:“我舅家的一位表情在参知政事府当差,听许夫人跟前的婆子碎嘴,道是陛下近来龙体有亏,今日应当不会亲临汴河啦!”

“当真?”那白面儒生紧开口慢张言的,“春闱过后,昭王殿下还政于陛下,不正是因着陛下大好的缘故?这才几日,怎的又病了?”

那瘦小男子嗤声道:“你这后生,瞅着你年岁不大,想来还不知陛下先天不足罢?其时先帝恐其早夭,便亲自带在身侧,以真龙之气相护,陛下直至六岁才出得福宁宫。”

儒生茫然摇头,他到汴京不过半月之久,宫中秘幸自然无从晓得。

“怎的,这先天不足还有甚说道之处?”粗壮男子很是好奇,只催促对方莫要吊人胃口。

眼下轮到瘦小男子显摆,他轻飘飘的瞥了先时那白胖男子一眼,而后道:“我祖爷爷年轻时曾供职司天监,后得罪小人被罢官。”

“我听他说啊,陛下之所以是这短寿之相,正是因着先帝爷年青时征战在外,杀孽过重而遭的报应!”

“啊?”几人瞬时惊骇不已。

白胖男子满眼不屑,扔下“无稽之谈”四个字便离开了。

那儒生于朝政有所洞察,忧心忡忡道,“还望陛下长命百岁才是,否则短短数年皇位几度易主,江山社稷难以稳固。”

“如今北边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我大殷觊觎已久,近来又动作频频。若非先帝培植出一批能人将才,戍守边疆,而陛下又知人善用,否则普通百姓的生活难以安稳。”

见他言之有物,那粗壮男子摸了摸后脑勺,追问道:“瑾王如何?他在民间风评甚佳。”

儒生瞥眼看到白胖男子已经走远,他才言简意赅道:“瑾王格局甚小。”

“昭王甚可。”

等闲百姓不知天子行踪,文武大臣也是如此。

几乎临河的每间规模盛大的酒楼门前都有东张西望的小厮在蹲守,为的是一见到赵宸车辇出现便能及时告知主家。

至于为何让人大费周折,只因赵宸临时起意,下旨言明端阳节巡幸不设仪仗、也不允朝臣伴驾。如此一来百官便失去了与陛下同游汴河的机会!当然,最为紧要是,自家正值妙龄又生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无可能在陛下面前大放异彩,引其青睐!

赵宸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让群臣又怨又恨。奈何勉励接受之下,还得绞尽脑汁的着人四处打听陛下可能亲临的酒楼、茶肆、或仅仅只是路边一处毫不起眼的摊铺。

然而,皆所获甚微。

一辆红木描金、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马车当中停靠在雁回楼门前彩楼前。

作寻常随侍打扮的内侍小跑着将脚凳置于车辕下,而后又躬身掀开车厢门帘,“公子,请下车。”

车内的苏禄钦收了粉盒和小刷子,满意的盯着赵宸的脸叹道:“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