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闻到阮熙的腺体沾染了秦琛的烟草信息素,而且味道极具侵略性,似乎在无声警告和威胁他,怀 里的这个omega究竟是谁的。
看来他始终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没关系,岑安辉不在乎阮熙有没有被别的alpha标记,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个高契合度的omega,而
从见到垂耳兔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这个人。
一辈子都不会放弃。
过了一会儿,阮熙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才看清身边躺着的少年,青涩单纯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层情 欲,痴痴地盯着他。
“阿辉...我们这是在哪啊?”阮熙瞬间惊醒,连头脑都冷静不少。
见自己躺在岑安辉的翅膀上,阮熙简直想使劲拍脑门,懊悔不已。
他怎么又变得骚里骚气的,跟狐狸精似的到处勾人,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失身就惨了。
先不说秦琛会不会发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和除了秦琛以外的人亲密接触,倒不是为了守身如玉,只是 不想和其他omega样,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控制不了。
虽说岑安辉确实是个长得逆天,温柔可爱,还会织围巾的居家好男人。
但他也不是随便一个alpha,就能标记的不正经兔子。
他快速从岑安辉的翅膀里钻了出来,扇扇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出来透透气,你继续睡吧。”
别说,这冷风一吹是要神清气爽多了,就在阮熙以为他成功避免了一次擦枪走火时,岑安辉在背后幽幽 道:“不冷吗?”
“阿球! ”阮熙感受到一股凉风袭来,哆嗦一下后应声打了个喷嚏。
然后,鼻涕这种东西就不受控制地要出来找存在感了。
阮熙立马抽了抽鼻子,摆手无所谓道:“小事儿,我体质倍儿棒,吹吹风有益身体健康。”
岑安辉面无表情道:“鼻涕出来了。”
阮熙尴尬地用脚趾都能扣出一套三室两厅,用手捂着鼻子掩盖窘态。
“那什么,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纸都没有......”
岑安辉无奈地说:“拔我一根羽毛将就一下吧。”
阮熙连耳垂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真的可以吗?”
“等会儿会结冰...”
“好!”
阮熙毫不犹豫地拔掉岑安辉的一根毛,然后开始不可描述的行为...
“好像不够...”阮熙着牙开了口,头都要低到地面了。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的光辉形象全他妈没了啊!
岑安辉不但没嫌弃,还伸展出翅膀将阮熙给重新揽回怀里说:“你再吹会风,我毛被你薅秃了也没
用 ’,
摸着柔软又温暖的羽毛,阮熙快泪流满面课,有种躲进被窝里的满足感。
“阿球!阿球!! ”阮熙又打了几个喷嚏,不好意思地说,“我能再扯你几根毛吗?”
岑安辉宠溺一笑,说:“随便扯,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用羽毛给你做件披风。”
阮熙汗颜:“那倒不用...”
做件披风?那不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鸡翅膀,难看死了。
阮熙毫不客气地扯了一堆羽毛,总算是把鼻涕处理干净了,鼻尖磨得红红的,比两颊的樱桃红还要红。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岑安辉突然问道。
阮熙立马回道:“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吹吹风,太热了。”
岑安辉嗓音喑哑:“是不是很久没被标记过了?”
“你...你什么意思? ”阮熙警惕地半束起耳朵。
卧槽,他刚刚擤鼻涕擤了那么久,岑安辉还没被恶心死啊?要是岑安辉真口味重真有什么动作,他宁愿 冻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岑安辉似乎也看出了阮熙的想法,轻声笑了起来,然后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阮熙松了口气,然后说:“对不起啊,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
“因为秦琛? ”岑安辉并不惊讶。
阮熙想到秦琛,眸子就暗淡了很多,他说:“不,我只是想证明给他看,就算没了他的保护,一只 omega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他以为阮熙同意自己带他走,就已经放下过去了,可事实证明,阮熙对秦琛并没有死心,这让他胸口发 闷,五味杂陈。
“秦琛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岑安辉不甘心地说。
阮熙当岑安辉只是年少无知,被信息素吸引才会对他感兴趣,叹口气说:“阿辉,你不懂。”
他和秦琛之间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还没搞清楚,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