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既干又哑,身体从未有过的虚弱。
这让秦琛感到深深的危机感。
他没办法保护垂耳兔,如果有人趁机做点什么他岂不是只有无能为力的份?
该死!
“秦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熙半红着眼圈问道。
秦琛轻咳几声,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我...我没事...”他还在逞强似的说道,“只要小熙...小熙陪着我,就没事...”
刚刚才半个月大的婴儿声带还未发育完全,秦琛突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十分吃力。
就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
阮熙摸了摸秦琛的额头,竟然更烫了,比刚刚还要热几倍。
秦琛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
阮熙哽咽着道,“秦琛你要是敢出事就再也别想让我原谅你。”
阮熙心如刀绞,那种悲哀的无力感侵蚀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总算是体会到,当时他这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时,秦琛是怎么的心情,只有亲自体验到这种痛苦和 焦急,才明白秦琛当初为什么会做。
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比起失去爱人,其他的任何事都没那么重要了。
秦琛半眯着圆圆的眼睛,额头的冷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
他喃喃着说:“小熙....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
没有人比他清楚现在自己的状况有多么凶险。
双翼金隼....看来是他小看那个人了。
身上的伤不断恶化,他其实早就察觉了,却一直隐忍下去。
他这种状况,冬眠是最好的办法,就算是变成现在的样子,还是会不可避免会有能量的消耗,对伤口的 愈合很不利。
但他放不下心扔下阮熙一个人。
他怕自己醒来时,再也看不见垂耳兔的身影。
那比陷入危机更让他无法接受。
“好...我不走...我一直在这。”阮熙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秦琛的脸颊上,他说,“所以你必须好好的。” 秦琛点点头,下一秒却血气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脸色惨白地一点血色也没有,再次陷入了昏迷。
“秦琛!”阮熙颤声喊道,“你别吓我...”
阮熙不知所措地看向祁乐,“祁乐你快想想办法,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救秦琛?”
祁乐用精神力暂时稳住秦琛的状况,但是秦琛的伤口再不愈合,只会越来越危险。
现在看来,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祁乐沉默片刻,如实说道:“夫人,办法是有一个,但是很凶险 “什么办法? ”阮熙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满怀希望地追问道。
祁乐将双翼金隼有两颗心脏的事全数告知了阮熙,并且一再强调双翼金隼的危险性。
阮熙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希冀慢慢地冷了下来,眼神微妙地闪烁着。
“你这是让我挖了阿辉的心脏?”
祁乐还不知道他口中危险的双翼金隼,是救过阮熙不知道多少次的岑安辉。
虽然岑安辉弄伤了秦琛,但阮熙从没有怪他。
毕竟秦琛也把人家打的不轻。
岑安辉救过他的命,是那样单纯又温柔的少年。
最重要的是,阮熙清楚对方有多么爱他。
让他为了秦琛,利用岑安辉的爱做这种事,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在岑安辉的心上狠狠扎一刀吗?
祁乐解释道:“双翼金隼就算是失去一个心脏也不会死,这是远古神兽所特有的能力。”
阮熙断然拒绝,“那你有两个肾,我挖你一个也不会死,你愿意给吗?”
祁乐被噎地无话可说。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阮熙偏偏不信,有什么病非得是要挖人家的心脏才能解决的。
他要真这么做了,还不如要挖他腺体的沈渣男呢....
祁乐沉声道:“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了。”
阮熙烦闷不已,眼底虽然焦急却还算是冷静。
“秦琛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倒下? ”阮熙深深地看向了秦琛,“以前都是我躲在他的羽翼下生 存,现在轮到我保护他了。”
祁乐因为阮熙的话而震住,他像是第一次认识阮熙一样看着他。
他总算是知道秦爷为什么会那样在乎这只垂耳兔。
阮熙确实和一般的 m e g a不一样。
阮言在角落全程围观了整个过程,看着床上失去意识,奄奄一息的秦琛,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