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暗不见天日的岁月,比炼狱还要难熬。
可阮熙的力量对快要丧失理性的秦琛来说,几乎等于没用。
甚至加重了他幽深暗绿眼眸中的暴戾。
他滚下了床,将本来压在他身上的阮熙反按在身下。
垂耳兔的细长眉毛因为压力而紧蹙在一块,脸颊上的泪痕依稀可见,漂亮清澈的眼眸闪着水光,银色发 丝散乱在地上,兔耳朵也被随意压在了脑后。
秦琛目光深邃似海,阴冷而陌生,仿佛从地狱来的修罗。
他瞥见垂耳兔雪白的脖颈处,泛着淡淡的血管。
恍若是可口的红酒,刺激着他身体里的嗜血细胞沸腾,爆炸。
秦琛的衬衫半敞着,锁骨上是性感的喉结,染上一层密密的汗珠,正快速浮动。
他靠近垂耳兔的发鬓,呼出的热气让垂耳兔瑟缩躲闪。 omega脆弱的同时,又让人想要紧紧握在手心。
哪怕束缚地喘不过气,也绝不放手。
“秦琛
阮熙看到了秦琛眼底的冷漠,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秦琛停了下来。
像是找回了一些意识,却瞬间被更为汹涌的欲望包裹。
“啊啊啊....嗯一声短促的惊叫后,便是低低的鸣咽。
阮熙被迫仰着头,男人几乎埋在他的颈窝,尖利的牙齿住了他的腺体。 只是这次秦琛并不是为了抚慰他。
而是贪婪地吸取他的血液。
好疼....阮熙的痛觉神经十分敏感,鲜血缓缓流逝的无力感快要让他窒息。 秦琛是想要....杀了他吗?
“老公阮熙喉咙还能吐出几个字,从一开始的害怕,逐渐接受了现实。 如果秦琛这么喜欢吸他的血...那死了便死了吧。
至少,能让失控的秦琛没有那么痛苦。
视线逐渐模糊,阮熙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下来,缓缓闭上了眼。
清醒以后的秦琛,会不会为现在的行为崩溃疯狂呢?
他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秦琛的口中汲取着令他疯狂的血液,可心脏却像是被生生撕裂般的钝痛。 停下来!
他进嘴里的惺甜,来自他最爱的垂耳兔。
平日里连阮熙受伤都会心如刀绞,现在却在肆意地伤害着他。
明明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可秦琛停不下来....一股沉寂已久的可怖力量操控着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郑叔刚好赶到。
此时房间里满是无处安放的精神力,危险系数极高。
就连郑叔都被波动,红血丝爬满瞳孔,勉强承受。
紧跟过来的祁乐将手掌放在秦琛的太阳穴,治愈暴走的精神力。
慢慢的,秦琛的躯体才从躁动中安静下来。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垂耳兔却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腺体上一道深深的痕,刺目的液体缓缓流向羊绒地毯,染红了一片。
口腔里蔓延着该死的甜腥味道,秦琛伸出颤抖的手,擦过沾满鲜血的薄唇。
全部...全部都是阮熙的血....
他都做了什么?
秦琛抱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垂耳兔,轻轻唤道:“小熙?”
他用宽厚的手掌按在阮熙的腺体上,伤口才总算是没有继续流血。
可阮熙的身体早就虚弱到经不起一点摧残。
失血过多,多半是必死无疑。
秦琛的眼神情恍惚不定,摸摸阮熙的脸:“睁开眼看看我...”
没有人回应他。
祁乐刚想说什么,却看见秦琛将手腕抬起来,用牙齿硬生生地开。
他震惊地脱口而出:“秦爷,你这是干什么?”
秦琛将血肉模糊地滴着血的手腕移到阮熙的嘴边,哄小孩似的说:“小熙乖,张嘴。 “进去就会好了。”
郑叔一把抓住秦琛,沉声道:“家主,没用的。”
秦琛的视线转移到郑叔身上,眼神冷若寒冰,阴如深海。
“什么叫没用?”
他半眯着眼,厉声道:“只要把我的血都给小熙了,他会好的。”
祁乐清晰地看到了秦琛眼底的疯狂。
他是认真的。
对秦琛来说,亲手杀了阮熙的结果太过于残酷。
秦琛现在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种悔恨地撕心裂肺的痛楚,足以逼疯任何一个人。
祁乐拦住秦琛,“秦爷,夫人现在需要输血,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都给我滚! ”秦琛暴戾地怒吼一声。
“可是...”祁乐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