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可心幼崽的那段时间奶喝多了,现在奶香味也没完全散尽,有点像是沾了一点点面粉蓬松香软的奶黄包,香甜又很可口的样子。
乔烟雨的心跳漏了一拍,睫毛轻轻颤了颤,收回心里的思绪。
她的手有些凉,刚碰到可心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可心的身体往后缩了缩。
她收回手,轻声问道:“很冰吗?”
可能是刚刚包包子太久,一直在忙活冻到了。
“那可心给你暖暖。”
可心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拉着乔烟雨冷冰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用温暖的羽绒服牢牢裹好,很认真道:“这样是不是就不冷了?”
乔烟雨上一世冷的时候最喜欢埋在她毛茸茸的胸脯上,有时候还会发出吸鸭鸭是满足的喟叹声,那她这里应该就是最暖和的地方吧。
一定可以将主人的手手捂得暖乎乎的!
乔烟雨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手指感受到那可爱绵软的形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心笑得很甜,一脸天真道:“很暖和吧。”
可心想让乔烟雨更暖和一点,更加用力地用羽绒服裹紧了乔烟雨纤细的手。
乔烟雨的手因此陷得更深了一点,大脑简直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这只小鸭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怎么可以让她那个什么她?
她有教过这种暖手的方法吗?
而且里面的衣服怎么还是昨晚轻薄的丝绸睡衣,早上说好了自己穿衣服,偷懒小可心就直接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
乔烟雨抽回手,脸上浮起一层薄怒,严肃道:“里面的衣服怎么没有换?”
可心不明白乔烟雨怎么突然生气了,她拉着乔烟雨的手,绕过这个话题,小心翼翼地道:“可心还没给你暖好手手。”
乔烟雨双手抱臂:“我的手暖和了,以后都不许这样做。”
可心的眸光懵懵懂懂的:“为什么?”
乔烟雨的手还是凉的,根本没有暖和起来,明明就是在骗可心。
乔烟雨淡淡地瞥了一眼偷瞄她的乔蒙,乔蒙立刻就转过了身,拿起一旁的蒸笼:“哎,我包子还没蒸呢,我去蒸包子。”
妹妹太凶了,连看个热闹也不给看。
乔烟雨抿了抿唇,带着可心去了卧室。
门咔擦一声关上了,可心眼前的光线黯淡了很多,她望着乔烟雨凶巴巴的样子,不禁有点害怕。
她站在衣柜旁,两只手捏着衣角,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个子高高的可心看上去比在外面时弱气多了,蜷缩成一团看着还挺可怜的。
乔烟雨看到可心这副委屈模样心里软了一点。
她坐在床边,找到早上可心没穿的毛衣,温声道:“过来换衣服。”
居然没有凶鸭鸭哎。
可心心里轻松了很多,眼睛亮晶晶的,走到乔烟雨的面前。
乔烟雨清了清嗓子,将衣服塞到可心怀里:“自己去浴室把里面的衣服换了,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这么薄。”
可心愣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乔烟雨也不走。
小鸭鸭就是喜欢装可怜让她心软。
乔烟雨强作镇定,试图以理服鸭:“都是大人了,要自己换衣服。”
可心摇头委屈道:“可心冷。”
乔烟雨扭过头:“换得快一点就不冷了。”
“可心慢。”
“多换几次就不慢了。”
“要猪猪穿。”
乔烟雨用沉默表示拒绝。
可心瞬间不开心了,一下子让自己倒在乔烟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乔烟雨的怀里转啊转地撒娇:“猪猪穿~”
乔烟雨不为所动:“我手冷会冰到你。”
可心眼睛一亮:“可心给你暖手手!”
乔烟雨皱眉看向可心,有必要和可心普及一下生理知识:“不要,以后不可以给我暖手,那里也不可以给别人暖手。”
可心想了一下,天真地回答道:“可是猪猪不是别人鸭。”
乔烟雨态度严肃:“谁都不可以。”
可心这次没有问为什么,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里浮上一层水雾,很难过地道:“猪猪的手冷了会很疼的,吹吹也会很疼的,可心的心也会很疼的。”
她的眼神里都溢出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就好像是真的有在心疼一样。
一瞬间就击中了乔烟雨沉寂已久的心扉。
她的指尖颤动了一下,声音沙哑:“为什么可心的心也会疼?”
可心眼尾通红,又很孩子气:“就是会心疼,想想就难过得受不了!”
她见过乔烟雨的手伤痕累累的样子,那上面纵横交错的深红色伤疤,深深浅浅的,每一道都让她心疼,抚摸过一下就会忍不住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