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反倒让他阴沟里翻了船,即便后来补救也补救不回来,只能自断前程,先保全下他的莲姐姐。
灵根尽毁之后,他又给陶昕来测了一次命,这次,他发现了更奇怪的现象——他在那颗死星旁边发现了一颗小小的伴星!
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管他怎么分析也分析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事情,焦良没有跟白子莲说过,他失去了重新修仙的可能,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尝试,也并不想放弃对白子莲的心意。他的底牌一直没有出,而现在,他觉得这张底牌,不得不出出来了。
焦良心里把陶昕来恨得牙痒痒,怎么都不甘心。如果不是陶昕来,他一定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一定不会迫不得已这么早就出底牌,他一定可以一直守护在他的莲姐姐身边,将那些可恶可恨的觊觎莲姐姐的男人们都赶出莲姐姐的心房,到那时候,他就会忠诚地神情地向莲姐姐坦诚地交出自己最后的那张底牌,那是他为他们爱情的庆祝,是他最真诚的献祭,是他将要娶莲姐姐成为一生道侣的聘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迫不得已拿出来加重自己的砝码,卑微地为自己刷存在感,让他的莲姐姐时刻记得怜惜自己,不要忘了自己。
焦良沉着脸,紧紧收拢五指,让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的肉中,面色比外面微雨的阴天还要难看。
焦良不知道,在原书中,他也没能出这张底牌,他没能活到他理想中的那一天,他也从没有成功地赶走那些围绕着白子莲的男人们,他不断后退,不断妥协,最后奉献了自己的整个生命,却没来得及将他为白子莲准备的底牌告诉白子莲。当然,也许不是来不及,而是心中那一点点不甘和嫉妒作祟,即便自己死了也想让白子莲记得他的重要。
这些事情,反正现在是无从得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这样,“陶昕来”的芯子也不会被现在的陶昕来换下来了。
方琪好不容易涂抹好了恐怖难看的双颊,那冰凉的感觉让她烦躁仇恨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她自己木在那里想着闻人熙临走前冷漠警告的话,想着他连听她解释都没有就相信了陶昕来那个贱人的说,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自己的心,连她和莲姐姐是好姐妹都没有顾忌,她心里真是如无数根针扎一样痛苦不堪。她心里默默地想: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和莲姐姐是那么忠诚,我只想默默守候着你们的幸福而已,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方琪伤心地在心中反复问着这些问题,也只有在心里,她才敢把那个字说出来,她才会毫无顾忌地表露自己的情感,她想自己都已经这么卑微,这么委屈,这么痛苦了,可是为什么闻人熙却不理解自己,不帮自己呢?
这个时候,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赤裸裸的不敢置信和嫉妒如狂。
“又怎么了?”焦良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他想,他该要回去一趟了,这两天就出发,他一定要早点回到焦家,这样,他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如果可以,他想带着他的莲姐姐一起回去,当然,只是莲姐姐一人,他才不会带情敌回去。
“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为什么了!”方琪惊声尖叫,她愤怒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本来就很难看的脸因为她情绪的失控而扭曲得更惨不忍睹。她紧紧握着拳头,目光中是满满的怨毒,她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不行,她一定要去告诉莲姐姐,她要让莲姐姐小心,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什么为什么?”焦良对方琪的无脑很烦。之前方琪搞这些小动作,他就没有参与,只是冷眼旁观,他只是喜欢和在乎白子莲而已,对闻人熙和陶昕来可是完全没好感的,他们两个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如果他的莲姐姐真因为这些流言厌弃了闻人熙,他可是高兴得很。
不过,焦良显然低估了闻人熙在白子莲心中的地位。女性一般都崇拜强者,陶昕来固然爱闻人熙,但她的爱有几分是因为闻人熙本人,有几分是因为闻人熙所能带给她的那些附加的东西,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
试想一下,如果她的修为高于闻人熙,她的地位高于闻人熙,她的影响力也高于闻人熙,那么,对于闻人熙这样毫不浪漫的冷酷脾性,对于他这样动不动就去修炼,去闭关,把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一边的行为,她还会这样容忍和委曲求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