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摸摸鼻子,本来还打算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紧张尴尬的场面,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就有人道:“蒋柏望?你就是蒋柏望?”
蒋柏望不喜欢那人说话的语调,于是斜着眼看过去,这一看脸色就变了。
“果然是你。”那人有一半的头发披在脸前面,遮着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那半张脸的样子。此时他冷笑一声,道:“蒋不弃,我没认错吧?”那人从包围着陶昕来的包围圈里走了出来。
蒋正不明所以,正准备相问,那人又道:“怎么,常年打鹰,反被鹰啄了眼?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吧?蒋不弃!”他咬牙切齿,仿佛跟将蒋柏望有很大的仇恨。
蒋柏望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那人仰天哈哈大笑,道:“怎么,坑的人太多,已经不认识了吗?”说着他伸出手,缓缓剥开遮着右半边脸的头发,露出半边皮肤模糊,已经看不出是脸的脸,形容如无脸的鬼一般,诡异得吓人。
众人见此状况都倒抽了一股凉气,好半天场面都静悄悄的,就连蒋柏望本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蒋正开始意识到场面或许要变得不妙了。
“家主,你先走,我来断后。”蒋正一狠心,站到了蒋柏望的前面。
蒋柏望这时是真想走了。他可不会为了蒋正的衷心就留下来与他同甘共苦什么的,他的小命很珍贵,他是断断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他就是有点后悔,因为他一走就没办法看到陶昕来的下场了,没办法知道南海灵脉的情况了。他不甘心,他筹谋了这么久,自己也受了伤没办法复原,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还在这里犹豫,陶昕来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走什么,总要把账算清楚了再走。”陶昕来往前站了一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还有个名字叫蒋不弃,该不会你是逢人就说自己叫蒋不弃,到后来又说自己是蒋家家主蒋柏望的吧?”陶昕来准备往前走,却被聂元静挡住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蒋柏望方才那样喊一嗓子,已经是想把陶昕来置于死地了,这个时候陶昕来再跟他客气就是傻子了。这么好的机会,仇家寻上门,要是让蒋柏望跑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陶昕来看聂元静,聂元静低声道:“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李慕远也背对着他们凑过来,道:“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蒋柏望狠狠瞪了陶昕来一眼,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南海枯竭和南海灵脉的事情吧!”
大家又把视线投向了陶昕来,气氛又紧张了几分。
那人放下头发,道:“蒋柏望,你找下家的速度倒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因为我没有帮你找到南海灵脉,所以失去了作用,就活该被你吸取所有的灵力然后卑微地死去吗?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还能活过来,站在你的面前?哈哈哈!各位道友,你们知道这位叫做蒋柏望,又叫做蒋不弃的所谓蒋家家主,都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情吗?”
“你们以为南海灵脉在谁的手里,她吗?”那人指了指陶昕来的方向,“你们错了,根本没有什么南海灵脉,这都是蒋柏望的谎言!他这是为了聚集有能之士,然后用邪法吸取他们的灵力和修为用做己用,他是个吸血鬼!”那人指着蒋柏望,又道:“虽然我现在没你修为高,可是我不怕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就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各位道友,此人是大害,若是不除,日后你们都将尝到苦果!”
蒋柏望表情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道:“说什么瞎话,什么苦果,我……”
“瞎话?你敢不敢把你身上的那个白色的小哨子拿出来?那种邪物你从何处得来的?”那人打断他的话,进一步说道。
蒋柏望做的这些事情连蒋正都不知道的,蒋正一直在戒备着有人动手,可是听到这里,他也是万分诧异。他根本不知道蒋柏望居然还有这种邪物。想到他长期与蒋柏望在一起,心里便有些发毛。他想蒋柏望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付他?他记得有一次……
蒋正也动摇了。
蒋柏望一看不好,这是暴露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伤没恢复,也顾不得和此人扯这些有理没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候他再不走,等他们说得更多,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