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赵旭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是一位法师，所以我清楚这些恶魔的手段。”
说着他也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曾经他的同伴，也这么被恶魔的手段所引诱，陷入深渊。
很多关于恶魔的秘密，都是在封魔战役过后，被揭露了出来。
“你觉得，那张恶魔给予你的那张，让你去吃人心的偏方，是没有代价的么？”赵旭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时卧趟着的奥斯卡，忽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无论他们怎么审讯我，我都没有泄露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需要知道。”赵旭说道，“反正你等会，配合我进行这场演出，就可以了。”
说着他看着外面的白茫茫一片。
“天色也不早了，上路吧。”
随即赵旭转身回去车厢之中。
“去和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忏悔吧。”
“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那偏方的代价，便是你死后灵魂会被收割，成为深渊最低等的渣滓。”当空气伴随着被割破的气管泄出，再也无法顺利吸入肺部时，奥斯卡眼中满是惊恐。无法呼吸带来的痛感，让他的肺部像是被塞进石块一样痛苦。
他想要发声，但根本无能为力。
在赵旭这强大攻击力的操控下，他这精妙一剑已经精准地破坏了奥斯卡的声带，让他只能像老旧的鼓风机一般，不断张合着喉咙，却无力控制。
在寒光闪过的那一刻，奥斯卡甚至难以想象，为何他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攻心之计，连半刻都拖延不了，直接就被赵旭所抹杀。
仿佛对方对于他那能够快速晋级的“偏方”根本毫不在乎。
亚瑟之中，最为视金钱如粪土，立下贫穷誓言的“武僧”，都不会放松自己职业等级的强化。
强大的实力，才是在亚瑟最基本的呼吸权。随便一只偶然闯入村庄的怪物，就能够造成数户人家家破人亡。
看着对方意识依旧残存，赵旭瞄了一眼人物卡上，信仰坐标轴上自己的定位。
未经审判就当场就地处决了这位十恶不赦的囚犯奥斯卡，让他在混乱阵营上走得更加深远外，善良轴上的定位基本纹丝不动。
对于上一次的那位奥鲁城的地下首领库洛泽，赵旭的选择是用传奇死灵法杖，将其灵魂进行禁锢，因为对方还有一处关于整个地下势力的幕后资金储存地的记忆，他还需要对灵魂进行询问。
而奥斯卡这种，他则是选择一刀了结。
此时赵旭已经回到马车的驾驶位置上，他身后的奥斯卡不断的试图伸出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却因为被绑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只能聆听着死亡钟声的临近。
“亚瑟的规则很多，但是其中有两条本质上还是万古不变的。”
“一条便是万事皆三。”
“另一条则是等价交换。”
赵旭仿佛对着前方的空气诉说，但每一句话，都是刺入了奥斯卡的内心。
“曾经你偶然从恶魔那里得到，以人心为药引的偏方，除了能让你缓解自身的疾病，以及快速晋级之外，它还是有重大的代价的。”
赵旭听着奥斯卡的声音已经接近气若浮丝，清楚身后的囚犯意识即将脱离，
“那偏方本质上就是一个恶魔仪式，关键是仪式部分，让你用寿命的透支换来晋级快速，真的把你关下去，你本质上就几年寿命而已了。”
“顺带告诉你，人心这种，根本不是必要的。”赵旭淡漠说道，“就是为了让你杀戮，让你的灵魂逐渐被腐朽。吃了同类的生物，身上都会散发着一种恶臭。”
“否则你怎么能够顺利沦入深渊呢。”
说着赵旭便第一次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对方奥斯卡，“在无底深渊里，最低级的怪物你知道是什么么？”
“并非那看上去是一团烂肉般的怯魔，它挑战等级起码还2级。”
“最底层的是那漫山遍野的1级‘原魔’，这种乌合之众唯一的贡献，就是为深渊提供对周遭事物的卑劣憎恶情绪。”
“它们常常在深渊的城市之中，被当场食物或者奴隶贩卖，或者在恶魔的狩猎获得里充当猎物，要么就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寻找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的尽头。”
“原魔是最低等的恶魔，它们的来源，便是你这种到达无底深渊的混乱邪恶的凡人灵魂所变形而成外壳。”
当赵旭说出那偏方关键是获取恶魔力量的仪式而非人心时，奥斯卡的瞳孔里已经流露出惊恐的目光。
等到赵旭最后宣判死亡并非他的终点，接下来他会成为最底层的“原魔”，这才是他接下来永生的宿命时，奥斯卡才发自内心地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