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阵一负手站在一名黑衣男子身后。
那黑衣男子与夜天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看起来更霸气，更为冷峻。
黑衣男子身后，还站着几十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强者，那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些强者脸色都是一片漠然，没有一丝表情的模样。
除了阵一，还有那黑衣男子的身份，楚晏略有猜测以外，其余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楚晏打量完，深吸一口气，对那黑衣男子问道：“无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师父？”
“阿弥陀佛。”无因道了一声佛号，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楚晏，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放过你师父，甚至还可以离开夜斩的身体，助他复活。”
夜斩？
白瑜蓦然看向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这就是夜天那个倒霉蛋先祖。
长得还不错，就是太倒霉了一点，遇到巫九那种疯女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楚晏沉默良久，道：“无因，你说放过我师父，但他的神魂已经被你同化，你放过他又有什么意义。”
无因讥笑道：“楚晏，梵天寺那老东西，难道没告诉你，为何我要来千云界？你师父又怎么恢复神智？”
楚晏冷眼看着无因道：“那位大师说，杀了你，彻底湮灭你的所有神魂之力，就可以把师父救出来。”
无因蓦然仰天长笑，笑过后，讽刺道：“那老东西当真是打得好算盘，以为杀了我就能独占混沌之源，呵……我还真以为他是圣人，连混沌之源都不在意，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
第414章 灭无因
楚晏不知混沌之源是什么，连忙询问九幽。
九幽回道：“相传无尽岁月之前，本没有仙界、没有三千小世界，只有一座混沌大陆，混沌大陆广袤无垠，就算是先天之神，穷尽一生，也没有办法走遍整座大陆。”
“后来，连续几场大劫难，混沌大陆被打成无数碎片。”
“那些碎片，在虚空中飘荡，有的成为荒芜贫瘠的小星球，有的成为小世界，有的成为中世界，而有的则成为大世界。”
“仙界，其实就是一方大世界。”
“相传……”
九幽扯了一堆都没有说到重点上，混沌之源到底是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就在他沉默的须臾。
无因说道：“楚晏，要让你师父摆脱我的控制，只需要你将一丝混沌之源，融入他的神魂之中。”
“混沌之源，溯本还原，定能将阵一的神魂恢复如初。”
“我来千云界的目的就是寻找混沌之源，你也需要混沌之源救阵一。”
“我们目的一致，何不一起合作，找出混沌之源。”
无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之意。
白瑜都被他说的有些意动，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混沌之源，在哪里？”
空间内，九幽立刻停止喋喋不休，讲故事的架势，疯狂对楚晏嚷道：“老大，你别听那老家伙的，无因他根本就不安好心。”
“你知道混沌之源是什么吗？那是一方世界的力量之源。”
“你可以想想混沌之源到底有多重要，那老和尚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混沌之源就算是缺失一丝，整个大陆都会受到影响，轻则山脉崩塌，河水断流，灵脉枯竭……重则天地倾覆。”
“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无数之人，甚至整个大陆，一界之人。”
“一界生灵消亡，那是多大的罪孽，多大的因果，别说你有空间，有战舰有无数阵法守护，天道要你死，你防御再厉害也能弄死你。”
“无因就是在指使你去盗混沌之源，然后他再从你手中夺过来，真正背负因果的是你，得利的是他。”
“那老秃驴，良心简直坏透了。”
“老大，你还有大好前途，千万别想不开，走极端，混沌之源好是好就是烫手山芋。”
“一般人谁敢把主意打到混沌之源上。”
能那么做的人，实力一定是高到超出他的想象。
楚晏猜想，仙界那位至强者，之所以弄出无因这样一个分身，无因又分出更多分身，应该就是为了将因果转移。
只是，那老和尚还说过无因的目的是万古长青塔，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宝物。
楚晏上次忘了问九幽，这一次正好问了出来。
九幽随意道：“一件诞生于混沌之源中，先天至宝而已。”
楚晏听九幽那语气，很是随意，要不是知道混沌之源有多厉害，他还真以为万古长青塔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