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了,开天眼的人千万中无一,世界上类似我们这样的人很少,无一例外都是修佛修道的好苗子。”
淳明其实有些好奇,连他师傅都佩服的两位道门前辈,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过他性子单纯,只当这是两位前辈对自己的又一次考验,因此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知。
“我们这类人,天生灵气充沛,因此也是鬼物们最好的食物,从我们开启天眼那一刻起,就要做好遇到各种危险鬼物的准备,如果当初不是我师傅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被一个厉鬼吃掉了。”
说到这儿,淳明羡慕地看了眼宝宝,“宝宝有您们这样的父母,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的。”
他亲眼见识过花盈婆和盛无坤是怎么轻轻松松就把一个已经见过血的厉鬼制服的,有这样的父母护着,盛宝宝自然是很安全的。
面对少年毫不掩饰的崇拜,夫妇俩有些心虚。
他们哪有本事对付鬼物啊,还不是靠女儿画的那些符箓撑着,不过这么说来,女儿可能是天才中的天才呢,要不然怎么会刚开天眼,就能完美绘制出真正的符箓呢。
想到这儿,夫妻俩又开始骄傲起来了。
虽然他们照着老道士留下来的秘籍练了二十多年都没有练出什么门道,可他们女儿只花了两小时不到的时间就琢磨透了啊。
能生出天才,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别的影响吗?还是修佛和修道有什么区别?”
夫妇俩还执着于五弊三缺这件事上。
“没有。”
淳明摇了摇头,“师傅说了,只要行好事,存善心,不要牵扯过多因果,不要沾染业障就好。”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师傅说过,道门五弊三缺是因为他们过多泄露天机,但是可以通过功德弥补。”
玄门中人给人看相算命,测卜风水,其实都是泄露天机,如果滥用这个超于常人的能力,天道自然要从他身上找补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的算命大师很多都是瞎子或是鳏夫的原因。
“积攒功德吗?”
夫妇俩又开始担心了,他们以前骗了那么多人,是不是也间接损了女儿的德运。
俩人头一次觉得,藏在卧室房梁上盒子里的金条有些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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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玲,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这身上是这么回事?不小心掉河里了吗?”
严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勉强哄地他妈安静了一些,又熬了一锅软烂的鸡肉粥,给他妈喂了小半碗,一天快过去了,他都没找到机会给那个人打电话。
原本听到妻子开门的声音,他正准备把妈交给她照看,自己出门打个电话,可当他看到狼狈的妻子后,立马紧张起来,担心妻子是不是出事了。
蒋惠玲并没有理睬他,原本失魂落魄的人在透过北屋半开的房门看到屋内的老太太后,顿时面露凶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扯住对方的头发就要把她往外拖。
严晟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惠玲你发什么疯, 这是咱妈。”
回过神来的严晟冲过去想要把妻子拉开, 可是现在的蒋惠玲已经彻底疯魔了,严晟一个大男人, 居然还有些拉不开自己的妻子。
“嘶拉——”
他又加大了力气,这下是把蒋惠玲扯开了, 可同时也从徐妮儿头上扯下一大块头皮。
蒋惠玲因为惯性的缘故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严晟这会儿也顾不上她了, 紧张地跑到老太太身边,查看她的伤口。
“呕——”
只一眼,严晟捂着嘴冲到了垃圾桶边上, 开始狂吐起来。
那块被撕扯掉的皮肤底下不是黄色的脂肪或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条条嚅动着的水蛭和蛆虫。
密密麻麻的, 恶心极了。
严晟整个人懵掉了,为什么他妈头皮底下会是这样的东西。
不过终究还是小心占了上风, 在将胃里的胃酸都吐干净后, 严晟只用衣摆草草擦了擦手和嘴巴, 又小心翼翼地朝老太太靠近。
他的身子还是紧张的发麻, 不断思考着那些水蛭和蛆虫会不会从她妈身体里掉落下来。
谁知道等他做足心理准备靠近后, 原本看到过的画面消失了,此时映入眼帘的就是普通血肉模糊的创口。
严晟揉了揉眼睛, 再三确定刚刚可能是他看错了。
“妈, 你没事吧,疼不疼?”
严晟觉得这一切古怪极了,他咽了咽口水, 走到老太太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送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疼,小晟,妈疼啊。”
徐妮儿麻木地喊着疼。
“你哪有令令当初那么疼呢,她被你这个亲奶奶活生生用针扎死了,她还不会说话,只能用哭闹诉说自己的委屈,徐妮儿,你的良心呢,那可是你嫡亲的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