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因着羞赧,将头埋在了男人的怀中。
慕淮唇角微牵,未做言语。
这女人同他撒娇,是好事。
他同她和衣而睡,容晞手足皆冰。
而慕淮体格健魄,身上也自是温|热的,便将四肢都缠裹在了男人的身上。
如此作态,当真像只专吸男人精|气的小妖精。
真是磨人。
慕淮甘愿替她焐着,语气却颇为不善地问:“你这是将孤当成炭炉了吗?”
容晞阖上双目,柔声道:“奴婢不敢。”
慕淮将女人拥紧了几分,却觉她有孕后,身上的馨香让他更为沉沦。
容晞自是觉出,男人的呼吸略有些紊乱。
亦隐隐有探头之势。
她小脸一红,倏地睁开了双目,小声道:“殿下……”
慕淮沉目,命道:“闭嘴,睡觉。”
容晞声音低了几分:“可殿下…您……”
慕淮蹙着眉,将她乱动的脑袋按在了肩头,又道:“你又不是没遇到过…这么吃惊做甚?睡觉。”
他素了十好几年了,自是不急于这一时。
容晞却是微讶,慕淮为了自己的孩子是真能忍。
他才二十多岁年轻气盛,亦是初尝滋味。
这么强忍,终归会伤身子。
容晞咬唇。
她要不要想法子,帮他一下?容晞的双颊渐变得涨红, 此时此刻,慕淮的心跳似是比平日快了许多,那清浅的呼吸亦是深重, 且微带着灼意。
寝殿内烛火幽微,他寝衣微敞,隐约可见紧实健魄的肌理。
他虬劲的身子有些僵硬, 似是极力在忍耐和克制。
明明继续拥着她, 只会加剧这种痛苦,但男人薄唇轻抿, 墨黑的锋眉微蹙着,却仍是不肯将怀中的她松开。
慕淮的下巴几乎抵在容晞的发顶上, 她觉得那处有些熨烫。
不经想起之前二人敦伦时, 他便是强势且炽|烈的。
那双清冷凉薄的眼深陷于情、欲时, 她望着他的眼,也曾深深地沉沦和着迷过。
慕淮是她的主子, 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不想让他这么难受。
容晞靠在慕淮的怀中, 红着小脸,声如蚊讷道:“奴婢帮殿下……”
语罢,慕淮倏地睁开了双目,女人纤白的柔荑亦探了过来。
慕淮一时语滞。
只见身前美人的那双眼如麋鹿般温驯, 浅棕的瞳孔弥漫着薄薄的一层水雾, 看上去既清纯又无害。
如此作态, 是世间男子最喜欢的那种气质。
容晞私下对他展露的媚态从不是妖娆的,而是让人心生垂怜的柔媚。
慕淮本是想制止和拒绝的, 但眼前女子的一切, 俱都让他的理智濒临瓦解。
他暗道容晞是祸水, 是妖精。
天天让他丧理智,他早晚要栽在这小祸水的手里。
微粝的大掌却倏地紧攥住了女人纤细的腕部。
容晞的胳膊被攥痛,微微颦了眉目。
她皮肤过于细嫩,像凝水豆腐一样,今日这般后,次日她那可怜的腕部定会留下青红瑞紫的痕迹。
但好在这寝殿里常备了化瘀的膏脂。
慕淮习武,身上蛮力大,有时并不是不克制,而是下手不知轻重。
次日起身后,每每见她满身都绽着红梅,他亦是一怔。
他也没想到会留下这么多。
烛火微曳。
慕淮眸色渐变得深晦,这女人做什么事都极为认真,做这种事亦是。
明明生了双纯情的眼,却是个什么都懂的。
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容晞,是将他当主子伺候,而不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来伺候。
现下,他明明是应该感到愉悦和纾解的,但心情却属实低落,甚至可谓是郁闷。
慕淮眉宇又紧了几分,大手倏地捧住了女人的后脑勺,闭目吻了下去。
这吻于容晞而言,可以说是泄愤般的咬。
不知过了多久,容晞的腕部止不住得泛酸,甚至还寸了筋脉,上面还生了个筋疙瘩。
一切终毕,慕淮的表情却丝毫未显餍足,他沉目寻了湿帛为女人净手后,嗓音透着沙哑,语带威胁地对容晞斥道:“日后没孤允许,不准擅自做这种事。”
容晞每每被慕淮亲过后,都是副懵懵的无辜神情。
纵是松开了她,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仍是呈现着微扬之态,盈盈的美目也眯了几分,似是仍在余韵中,还未回过神来。
这番作态,总是害得他想再欺负她一次。
但看她已然变肿的柔唇,慕淮终是放过了她。
等她肚子里的肉落地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思及,慕淮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折腾完后,慕淮替她揉着腕部的寸筋。
他手劲很大,动作也不温柔。
容晞不禁吃痛,却不敢发出多大的动静,嘤嘤轻叹的动静就如莺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