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买卖,可以做!
秦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当即便对秦芯瑶,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感谢她的一番话醍醐灌顶,给她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日日蹲围墙也是有风险的,想“买”个东西,还得偷偷摸摸地翻|墙。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想勾引他!我对他.....额,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非君不嫁!芯瑶,真的很谢谢你,只有你懂了我的心思!放心,我以后不会欺负你的!”
说完,秦婉就兴致冲冲地跑了。
时间不等人,得抓紧了。
先去看看茶园,然后再找个理由登门勾引....拜访一下。
转眼那抹青色的身影便不见了,独留下还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秦芯瑶。
这都什么事儿!她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什么傻病变好了!全是鬼扯淡!
狠狠地一拍地,到底谁欺负谁啊!
待秦芯瑶爬起身,揉着脚踝骂骂咧咧地进了院门。
离两人原先所处不远处的转角,才走出来两个人影。
前头那人,穿着月白色暗纹滚银边的袍子,腰间束着半掌宽的云纹腰带。背脊站得挺直,宛如一棵清雅怡人的松柏。
若是忽略了面颊上浮起的红晕,与一丝难为情,端的便是一副,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清冷之姿。
欣赏完刚刚小姑娘骇人听闻的一席话,傅于景还算淡定。可苦了身后一脸震惊到,瞳孔地震的顺子。
原本白净还算秀气的一张脸,因为刚刚不敢出声而憋得通红,额上青筋都浮了起来。
这秦姑娘,果真是对他家爷有非分之想。深秋的夜晚,裹挟着凉意的微风,吹过傅于景庭院外的罗汉竹,引得翠竹一片哗哗作响。
“爷,刘老来信。”
邢城一身劲装还未换下,便第一时间前来书房为傅于景递上信。
信件轻薄完好,外封用的防水牛皮纸,卷成半指粗细系着麻绳。
傅于景接过便直接拆开,一目十行,眸中带笑:“老师这是怕我们乐不思蜀,催促事情办完尽早归京。”
话落顺子便是眼前一亮,他早就不想呆在这乡野之地了。一脸喜色的麻溜上前,将薄如蝉翼的灯罩启开,好方便他家爷将信燃掉。
“爷,那我们何时启程?”
傅于景扫了一眼满眼希冀的顺子,沉思片刻后启唇:
“前朝余党近来日渐猖獗,大皇兄生死之仇至今未报,父皇始终无法释怀。
朝中有太子辅佐,左右我能帮上父皇的地方也不过尔尔,虽已查明,那帮反贼所言前朝太子之事,并非属实,但我总觉心中不安。”
闻言邢城立刻抱拳半跪道:“殿下不必过于忧心,属下请命再次前去沧州,定将那领头的反贼绞杀。”
傅于景摇头:“上次沧州之行胜在出其不意,这次前去恐有埋伏,还需商议。那一同前去的秦家小子,为人倒有几分机灵劲儿,就是身手差了点,可以□□。
至于归京,此事暂时无须再提。”
说完,傅于景不咸不淡的扫向一旁的顺子,后者立马腿肚子一哆嗦,直接就跪伏在地。
傅于景瞧着他那怂包样儿,顿觉索然无味,意兴阑珊地回了卧房。
“娘,你尝尝这次做的如何?”
秦婉搓搓手,不怕烫地从锅里捻起了一块酥饼,吹凉了喂给正在择菜的秦莲笑。
圆圆小小的酥饼正好一口一个,入口便是酥饼特有的松脆口感,仿佛入口即化。
与寻常酥饼不同的是,秦婉做的酥饼还带着淡淡的茶香,反复咀嚼茶味更是逐渐浓郁。
酥饼是按照秦母改良的配方做的,口感本就无法挑剔,秦婉只是在原来的配方里头,加了一小把碾碎的茶叶沫,使得原本甜口的酥饼多了一丝茶叶的清香,倒是歪打正着地解了几分酥饼的甜腻。
为了美观,在炕酥饼之前,秦婉取了一颗茶叶放在正中央。两三片的茶叶瓣舒展开,嵌进了姜黄色的酥饼里,饼身中还透着星星点点的茶叶末。
“不错,刚刚的茶叶放多了有些微苦,这次正正好,你这是要送去给山脚下的老爷子?”
秦母边咀嚼边连连点头,将择好的韭菜放进了小竹筐里,用手背干净的地方抹了抹嘴角的酥饼渣,看着自家闺女装酥饼的动作问道。
秦婉转眼儿的功夫就装好了酥饼,正准备拎着小竹篮走呢,听到秦母的话,脚下便顿住了。掀开盖在竹篮上的纱布,又往里装了十几块。
既然打着老爷子的旗号行事,那还是送一份过去吧,省得他知道了,又说她拿他作筏子。
“好了娘,我先出门了。”
“路上慢些,走田埂的时候莫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