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奖了,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主要还是你自己作得好。”
陆西烛笑嘻嘻地往周在溪的心口上插刀子,现在不插以后就来不及了,看着周在溪暴跳如雷的模样果然解气。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吗?不可能!像你这样被标记过的O根本就是一双破鞋,就算是倒贴给别人都不会有人要!”
陆西烛不仅没有被激怒,还忍不住大笑起来,故意满目柔和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顺便让自己手指上的钻石戒指闪了闪。
“是吗?不好意思,我已经再婚了。”
周在溪脸色一僵,心中妒火从烧,恶毒地说:“能要你的A恐怕比捡垃圾的乞丐还要低劣吧。”
陆西烛故作感慨地长叹了口气:“他可当不成乞丐,毕竟马上就要升将军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联邦的五星上将。”
周在溪不敢置信地呆在那里,发白的起着干皮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
陆西烛甜甜一笑,小酒窝甜得腻人:“还要谢谢你为我们牵线搭桥,要不然我也不会认识大哥,更没机会跟他结成伴侣。以后你去了下面也不用替我担心,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怀孕了,可惜你怕是没机会见到你的小侄子了。”
周在溪暴怒地跳起来,举起拳头不断地锤着两人间隔的玻璃,恨不得撕碎陆西烛那张得意的脸。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陆西烛目送他被狱警拉走,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一派闲适地走了出去。
依旧是灿烂的阳光,眼前的宽阔马路上几乎没有人和车,也就显得局促地站在马路对面的青年格外显眼。
他看到陆西烛忍不住动了动脚步,却又不安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陆西烛记得他,那个为他和周在溪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一个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B。
他心下微动,忍不住转了个方向朝青年走过去。
青年似乎有些害怕,转头就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陆西烛停下脚步,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
算了……
然而他刚转身,却又被叫住。
“您……您好……”
陆西烛翘了翘嘴角,悠悠地晃过身,走到青年面前。
青年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一双白球鞋刷得格外干净,像是刚买回来一样。他皮肤细白,眼尾狭长,鼻子不算高,嘴巴也有些淡寡,称不上多好看,却又不会令人生厌。
陆西烛先开了口:“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青年呐呐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陆西烛一眼,却又飞快地低了下去。
“您是来看您先生的吗?”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陆西烛竖着耳朵听,怕是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陆西烛轻笑一声,没有半分忧伤愁郁,明亮得犹如天空的日光,璀璨又明丽。
“算是吧,毕竟等着送他上路。”
青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片刻后他又平静下来,刚刚的波澜像是无声的烟,慢慢湮灭在眼瞳深处。
不管如何,他已经死了,过去种种跟他再无瓜葛。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还带着些许颤动,像是被寒风吹动的叶片,寂寞地挣扎在秋夜中。
“这样啊,原来他已经走到了这样糟糕的境地。”
“解气吗?又或者你还心生怜悯。”
青年猛然一僵,脸上像是被刷了白粉般,瞬间苍白了起来。他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张开单薄的羽翼,不安而惶恐地看向陆西烛。
“您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他……”
陆西烛笑嘻嘻地凑到他眼前,“别装了,非要让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大家都不傻,自然心知肚明。”
青年无助地咽了咽口水,面对那双带笑的眼睛,却像是看见了可怕的野兽冲他张大嘴巴一般,骇得全身发抖。
“我……我……对不起……”
陆西烛眼睛弯弯地摆摆手,说什么对不起,原本他也是来做任务的。
“我看你现在这样也挺好,以后就不要再去想周在溪的事了,免得平白多生烦扰。”
青年细细地贝齿咬住嘴唇,片刻后才认真地点点头,紧缩的肩膀放松开,像是终于卸下了重负一般。
“谢谢您。”
青年嘴很笨,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真诚地道了声谢。他其实有些羡慕陆西烛,如果自己也能像他这样该有多好啊。
虽然陆西烛觉得青年现在这样生活也不错,但既然青年也重生了,那有些事就必须让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