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羡玉头皮发麻,“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向宁城眼皮子轻抬:“那你慢慢说。”
最终两人一起坐上车,将陆允墨送去江月路别墅,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候着了。
祁羡玉一路都在对向宁城解释,说得口干舌燥都不见他脸色有所缓和。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咬耳朵,虽然听不清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不免为自家少爷感到悲凉。
……太、太过分了啊!
祁羡玉和向宁城站在门外,看家庭医生忙忙碌碌地给陆允墨重新测体温、挂上水。
他小心翼翼看了向宁城一眼,总结道:“其实,这件事就相当于我多打了份工,除了偶尔需要在陆家人面前演个戏,不需要做别的什么。”
可向宁城却觉得真相一定不止祁羡玉说的那样,陆允墨病成这样都要赶去机场接人,这能是简单的“打工合约”、“老板与雇员”的关系吗?
何况他一点都不想弟弟掺和进陆家那堆破事中。
京市上流圈子基本都对陆父的“奇闻异事”有所耳闻,向宁城平时不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可他到底活在这个圈子里,还是难免听到一些。
说来有些讽刺,向父的所作所为同样很渣,可他在豪门圈中还能被很多人认为是“好男人”,狐朋狗友无数,可陆父却是个无人问津的笑柄。
向宁城总觉得陆父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或许还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他担心祁羡玉被牵连。
沉默片刻后,向宁城对祁羡玉说:“你立即与他离婚。”
祁羡玉眨了眨眼,“……可以再等几个月吗?”
他说着伸手比了一下,“就多一点点时间。”
若是按照原剧情的进度,也就剩八九个月左右。
这么钱多事少福利好的工作,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向宁城拧紧了眉,目光锐利,似是想把祁羡玉看穿一般:“为什么要等?难道你是舍不得……”
祁羡玉羞涩点点头。
他只是一个寒酸贫穷的打工人……
当然是会舍不得这笔钱了!
不过向真豪门大少宁城,应该是体会不到他这种朴素而抠逼的想法的。
向宁城脸色黑如锅底:呵!刚刚还说什么与陆允墨之间清清白白,丝毫没有别的意思,结果刚让他离婚,就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诈出来了!
向宁城只觉脑袋气得嗡嗡响,立即吼道:“我不同意!必须马上离婚!”
陆允墨迷迷糊糊间听到向宁城这句话。
他大脑还一片晕眩,却努力睁开了眼。
在看到屋里的陈设和一旁的家庭医生后,知道自己这是回到别墅中了。
可门缝里,向宁城的声音却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事没得商量!明天一早就去办离婚手续!”
“你这个年纪根本就不适合结婚!”
“陆允墨更不是一个好的人选!”
“你看他动不动就晕倒,一看就是身体虚弱、外强中干!”
“除了脸好看一些也没什么别的优点,整天冷冰冰看着就不会体贴人!”
……
陆允墨:“……”
他万万想到,平时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天娱总裁,私下里是个喜欢背后造谣诋毁的长舌妇!
呵,现在这种素质的人都能当总裁?
家庭医生见陆允墨醒了,刚想询问他现在的感受。
下一秒就见雇主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屋外走去。
门“嘭”一声被打开。
正在和祁羡玉说话的向宁城转头看了过去,两人的目光直勾勾地撞在一起,无声对持。
祁羡玉吓了一跳,没想到陆允墨这么快就醒了。
他还想找个和陆允墨单独相处的机会,解释一下,向宁城知道两人协议结婚,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违背协议泄密
是司机!是陆允墨的司机害的!
要扣工资去扣他的!
……要不是这司机坑爹,自己怎么会暴露?!
他绝对不能忍受双倍的委屈!
陆允墨冷冷一笑,看着向宁城:“我倒是不知道,向总这么喜欢背后论人是非?向家真是好教养。”
向宁城额头青筋直冒,怒火丛生:“陆家教养好!好得令我叹为观止!私自拐了别人弟弟结婚,都不通知我这个大舅哥?可见你只把这段婚姻视为儿戏,不如趁早离婚、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