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度比原剧情中足足加快了半年。
当然,少了他这个“恶毒反派”努力给陆允墨使绊子,拖后腿,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向宁城拧紧了眉心,要是原先,他不会太在意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可经过了今晚,他觉得祁羡玉继续留在陆允墨身边完全是白白被他糟蹋。
刚才在车上时他都恨不得折返回去揍陆允墨一顿,要不是祁羡玉死活拦着不让他掉头,他现在一定把陆允墨揍得满地找牙。
向宁城心里憋闷得不行:“你为什么要这么为他考虑?他只是在玩弄你!垂涎你的身体而已!你们之间付出的感情是不对等的!这种渣男你就该给他一巴掌让他滚,懂吗?!”
祁羡玉:“?”
为什么话题突然这么污?
什么“玩弄”什么“垂涎身体”啊啊啊啊!
他们明明只是纯洁的协议关系。
哦……虽然现在多了一个不是很纯洁的亲吻,但这个事发生的太突然,他现在还有点懵,暂且忽略不计。
祁羡玉想了想,说:“……哥,难道你认为我打得过陆允墨?”
他试图客观冷静地分析:“主动挑事,大概率会惨遭反杀。”
向宁城闻言气得拍桌:“你说什么?!他还敢家暴?!”
下一秒,向宁城又起身走到祁羡玉面前:“你把衣服脱了。”
祁羡玉:“?做什么?”
向宁城:“少废话!让你脱、衣、服!”
祁羡玉:“……不是,哥,大冬天的,我不觉得热。”
向宁城:“磨磨唧唧做什么?赶紧脱,你不脱我就动手了!”
隔壁
正在房间看书的左淮隐约听到邻居家的声音从窗户里飘进来。
他轻易就听出了祁羡玉的声音,因为他这辈子都没碰上过几次被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情况。
听到这动静后,左淮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还说什么他和向宁城之间的关系不是我想的那样?说我污者见污?呵,就这?简直不堪入耳!”
左淮控制着轮椅,缓缓来到窗边,隔壁传来的声音更清晰了。
“停停,你别动手!我衣服要给你扯坏了!”
“坏了就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嘶……我冷。”
“忍着点。”
……
左淮听了几秒,然后冷着脸,努力撑起身,借着栏杆的辅助,“啪”一下紧紧关上了窗。
终于隔绝了隔壁的“噪音污染”。
他心里暗骂:不知廉耻。
向宁城检查过祁羡玉的身体,确定他身上没有被家暴的痕迹后,松了口气。
祁羡玉身上的皮肤白得晃眼,又很娇嫩,刚刚在脱衣服时,因为不够配合,被衣服的布料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不过除此之外,却没有别的任何痕迹。
向宁城心下有些疑惑,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唯一让他觉得比较安慰的是,陆允墨似乎对他弟弟没有太粗暴?
祁羡玉没有把脱下来的衣服再穿回去,他去房间里找了套睡衣换上。重新回到客厅时,见向宁城的情绪似乎缓和了许多。
向宁城或许是想通了,没再提起离婚的话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明晚有空吗?跟我回一趟向家,我母亲想收你当干儿子。”
祁羡玉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向宁城说什么?
让自己和他一起回向家?向夫人还要收他当干儿子???
向宁城说:“这是母亲和我商量下来的结果,如今父亲刚刚过世,向家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为了避免遭受流言蜚语,这个身份是最稳妥的。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弟弟了。”
祁羡玉回过神来:“向夫人她知道我的身份吧?她不讨厌我吗?为什么……想认我当干儿子?”
向宁城说:“她当然不讨厌你,曾经的事是上一辈的纠葛,怪不到你头上,母亲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认你当干儿子这件事是她主动提起的。我明天带你去见她一面,这样的话在三天后,父亲的正式葬礼上,你就可以以干儿子的身份一起参加。”
祁羡玉心情有些复杂,前不久祁母还蠢蠢欲动怂恿着自己去向家闹事,现在向夫人却愿意认他做干儿子。
如果不是自己志向咸鱼,他们这个举动不就相当于引狼入室?
正在思索时,祁羡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眼皮子跳了跳,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正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