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臻远猛地将简单提起,仿若老鹰伶小鸡般,简单也顾不得羞耻,手腕上的细丝断了一根,接连不断的细丝锤在空中,臻远恰巧看的极其清楚,“还挺有意思,这种绒蚕钢丝都让你解开了,本事不错。”
还差一点,手中的钢丝被臻远扯住,一抹戏谑在他眸中闪过,这是想要看透她挣扎的模样,心中恼怒,简单大力的双手一蹦,往两边发散,最后一丝随着她的力道断裂。
简单满目猩红,一把拉过臻远胸前的衣襟,“怎么,硬的不成,来软的,我可是最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还是庄琰的女人。”
“是吗?共勉。”庄铱的账,她的仇,臻远被简单狠狠压在地上,柔弱的小身板爆发出强大的力道,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臻远脸上,臻远本想着制住简单,意识却愈发模糊了,这是当然了。她怎么会做打准备的仗,她金库里的药要多少有多少。
臻远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整张脸鼻青脸肿,哪还有方才的清隽模样,简单稍稍坐在地上,随着瓶中的液体低落在钢丝上,难闻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脚踝上的钢丝缓缓炸开,这液体是简单专门在地下商城买的,专门溶解掉这种绒蚕钢丝。
门被大力撞开,庄琰乘风而来,昏暗的光芒下,他的身影显得愈发的挺拔高大,一眼望见坐在地上的简单,如获珍宝般将她抱起,狠狠一脚踩在臻远的手背上,昏迷的人痛的眼皮微动,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呲。”窝在让人安心的怀抱中,脑袋靠在他的胸膛,方才被忽略的痛意百倍般的放大。
庄琰给艾文使了眼色,抱着简单走出了酒庄,艾文立即示意,吩咐手下的人处理好。
庄铱见到妈妈时,泣不成声,金豆豆不断的往外冒,今天的事情吓到她了,一看见妈妈就窝在简单怀中,小手抓的紧紧的,简单心疼不已,轻柔的拂过她的额头,上面肿了个大包,想来,那时该是痛得很。
好不容易将庄铱哄着睡着,简单小丫头放在床上,她还紧紧抓住她的衣袖,简单尝试过将衣袖扯出来,但才刚刚放开,小丫头就软糯的喊着麻麻,带着浓厚的哭腔,不得已,简单只得脱掉衣服,裹上了浴袍。
从庄铱的房间出来,庄琰坐在沙发上,眸底仿若染上了浓厚的墨砚,黑沉沉的,看得让人有点心惊,简单从冰箱倒了冰水,喝上一口,轻轻吸了口气,在庄琰身侧坐下,“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庄琰神色淡淡的,沉默的打开急救箱,拿出酒精与创口贴,钢丝刻进去的血痕较深,渗透出浅浅的血液,时间过得久了,那一圈血色已经干涸,庄琰用沾上酒精的棉签将那层血色轻柔的擦掉。
“咝。”庄琰的动作很轻,只是酒精一触碰伤口,那般嗜骨的痛意让简单哭丧着脸,“你轻点,我不是没事吗?”
庄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简单哀怨的垂下眼睑,止住抱怨的声音。
手腕上被缠上了几个创口贴,看起来别扭的很,其实她的伤也不是很重,那钢丝确实是柔韧了些,但也是无伤大雅。
救生箱被庄琰放好,穿过沙发与家具,庄琰一步一步的靠近, 带着山雨欲来的宁静,简单刚想逃离,被庄琰搂住细腰,鼻息靠在她的肩窝处,“萧薏,你吓到我了。”接到她出事的消息,他的心乱成一团,小丫头躲在他怀里,不停地喊着妈妈,那一刻,他勉强自己沉静下来,坚信那被他宠着的小女人不会出事。
“我知道。”她的指尖插过他浓密的黑色发丝,与他鼻尖相抵,“庄琰,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嗯。”庄琰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幽深的眸子仿若雷阵雨的前夕,翻滚沸腾,“小丫头今儿吓到了,我们再给小丫头添个弟弟或妹妹吧。”忽然的唇舌相触,一浪涌过一浪。
几天后,简单接到《烛光泪》剧组的通知,这倒是让她想到了李欢欢,她在《烛光泪》剧组试镜完毕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了绑架这回事儿,据臻远透露的消息,他得到消息似是因为有人专门透露,那这人,应该是李欢欢无疑了。
她手腕上的伤还很是渗人,简单不得不戴上手饰遮挡,白皙的皮肤与浅垂的流苏交杂在一处,倒是让小丫头很是欢喜,时不时弄上一弄。
被人绑架,简单倒是不在意,但是,伤到了小丫头,她就不能再容忍了,李欢欢蹦跶了良久,也该是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