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没有人知道,在她入宫前夕,他有破釜沉舟之心,即使抛弃这层富贵皮,也要与她在一起,可是,母亲似是知晓他的想法与行动,直到她入宫那日,将他困在房内,他绝食过,抵抗过,面对母亲那曾经慈爱的脸, 现在却是毫无退路,他记得,他那时虚弱着脸,他不吃不喝,母亲就让下人给他灌水,腹部的剧烈疼痛也比不上失去挚爱的痛楚,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强大,当他失去家族的庇护,他什么也做不了。
李怀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很悲伤,那种悲伤似是要吞噬掉她,心底隐隐带着苦涩的味道,简单收拢衣裳,躲开李怀悲伤的眼神,“若是无事,便离开罢,我现在是玳朝的太后,你这般于理不合。”
明显的拒绝,李怀想要解释的语言最终还是尽数吞落在心底,半年来,他已经逐渐掌握大权,再等等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再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开。
背后略显压迫的衍生消失,耳际淡淡的开门声,简单坐下,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出神。
李怀,在慕华楼时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却在面对慕容婉,盛满眸子的悲伤,却让她无法形容,心底涩涩的,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简单想着,铜镜中,映衬出男人修长的身影,将她的整个身影笼罩住,耳垂温热的触感,传达的淡淡酥麻,简单猛然醒悟过来,脸颊染上绯红的痕迹。
“方才在想什么,那般出神,连我过来都没发觉。”君衍的声音淡淡的,带着酥麻的磁性,回荡在耳际,简单甚至觉得,这般好听的声音是会让人怀孕的。
简单转身,环住他的腰,有他在身边,简单的心底散漫着浓浓的安全感,那种漂浮不定的负重感在这一瞬间全然稳定下来,“君衍,我有点想你了,在没见你的五天零十个小时。”
君衍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一是无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即使沉默不语,心底有甜味涌了上来,散漫在整个心脏。
“刚刚李怀过来了。”简单静静的缩在君衍腰间,鼻翼间独属于君衍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这具身体,是慕容婉,在她入宫前,与李怀,是恋人。”
等了良久,君衍都是沉默,简单忍不住抬头,男人的神色淡淡的,简单却从他眉眼间望见了生气的神色,唇角情不自禁的牵起,君衍本是很生气,在看到她眸底的笑意,心里酥酥麻麻的,她的唇红红的,润润的,君衍喉结微动,即使心底很像,还是装模作样的保持高冷的状态,简单忍不住笑着,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扑到他的怀里。
目标是他的唇,舌头描摹着她的唇形,她的动作很慢,君衍冷静的不像平时的他,竟然没有动作,简单松开唇,眼睛笑的眯起,低头,唇齿咬着他的唇,在他松口的间隙,舌头长驱直入,像他平时那般对她,摩挲着他的床牙,攥住他的舌,不知是她太过生涩的原因,不过几秒,简单觉得有点儿辛苦,率先想要退出去。
君衍恶魔般的扬起笑容,狼入虎口,怎会让她轻易回头,在简单退出去的那一瞬间,君衍反客为主,吸住她的舌,在舌根的位置舔饬着,简单的呼吸愈发困难,呼吸着,微喘着,四唇分开,带着淡淡的银丝,尽显奢靡之意,女人媚眼如丝,眼睑带着淡淡的红晕,男人脸不红心不跳,抵住她的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许与李怀接触。”
强烈的酸味弥漫在空中,简单吸了吸鼻子,笑的略显欠揍,“阿衍,你有没有闻到好浓的酸味。”
君衍在她鼻尖一吻,眉眼间尽是宠溺,“不知,明明全是你身上的甜味。”
简单:“……”
简直有毒。
“听华新说,今日慕容舒来找你麻烦。”君衍抱着她,手指揉着她软嫩的手背,软软的,香香的,好想天天将她抱在怀里,哪都不让她去,只是可惜,还欠些火候。
君衍的诽谤简单并不知晓,若是知晓,定会一拳头打过去,再甩他一个白眼,当她是宠物不成,还每天抱在怀里,还不如拴在裤腰带上,这样岂不是更方便。
简单的长发又黑又亮,被君衍抱在怀里,长长的发丝从他的手臂间滑落,滑软的触感第一次就让君衍喜欢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她的笑容在暗影中带着狡黠与势在必得的自信感,“阿衍,那可是我的猎物,过几日,我便要会皇宫了,养个宠物在身边,一成不变的日子会有趣得多。”慕容舒,慕容熙,然后是慕容家的人,接踵而来,想想就兴奋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