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怡吓破了胆,慌乱中夺路而逃。
颜火火拦住她的去路,黑沉视线顷刻压下:“说, 谁给你的药?”
周修怡不停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饶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幽凉声音和颜火火重叠, 携刻刻骨寒意:[告诉他,我将会收走所有赏赐。]
周修怡是不敢的,但从她的眼神, 颜火火看出了,她在撒谎,他眯起眼,血液蒸腾的热意如风浪席卷全身:“他不让你说, 你有致命把柄, 不,”颜火火摇头,猜谜的过程十分有趣,红唇微勾:“让我猜猜,你和他狼狈为奸, 从始至终,你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棋子, 为了攫取某种东西?”
“是温明执。”
他都猜中了!
怎么可能!
周修怡已经无法管理表情,惊惧交加地看着他, 落入光影的青年如恶魔般低语,戳破她的最大秘密。
“也是,毕竟书里写了,你和他是天定CP。”
说出这句时,颜火火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刹那明悟使他豁然开朗。
周修怡:“!!!你怎么会知道?”
她惊惧不安,却见对面颜火火不急不缓,他说:“因为,我也开挂了啊。”
“不只是你。”
话音未落,一杯冰凉的水从女人头上浇下,颜火火甚至没动手,凭空出现的冷水,被他意念操纵着。
周修怡趴在地上,水流吞进嘴里,她惊骇出声:“你、你是超能力者?!”
颜火火并不回答:“你的手段就是这些吗?让人作呕的下作!”
他起身:“水是你下了料的那些,我一并还给你,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周小姐,好好享受。”
那扇门骤然紧闭,周修怡抠挖嗓子,眼睛泛出强烈的红:“呕!我不能留在这里!”
她挣扎着,身后,壮硕的身影将她压在身形,布料撕开。
门外,颜火火狠狠咬紧嘴唇,冷意褪去,眉眼如融化的雪线,露出融融春意。
他身形摇摇欲坠,似是醉了酒,实则是在忍耐翻涌沸腾的热浪。
“火火!”
秦临渊挣脱轮椅,再顾不得什么惊喜,大步流星朝他走去。
一把将人抱住,拥进怀里。
“你的腿好了啊。”颜火火喟叹道,同一时刻松懈下来,靠着男人安全的胸膛。
懈怠下来后,眉眼慵懒。
暗绿色眼眸焦灼翻涌:“火火,你怎么样?”
颜火火甩了甩头,勾住男人脖颈,声音甜如蜜糖:“有点不妙,抱我回房间。”
秘书赶过来时,原地只剩下一架空荡荡的轮椅。
此刻的秦临渊,心头充斥着某种饱-涨的情绪,看着怀里的青年,他既焦灼又难熬。
“火火,你感觉怎么样了?”
颜火火勾住男人脖颈,那双清浅的眼如同浸润清水的蜜丸,他微微抿唇,不可方物。
月光下,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雪色与月光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1
轻薄的帘幔随风舞动,从缝隙,从落地窗,从四面八方,皎洁月光洒落一地。
如水银泻地,铺陈开来,光华流转。
似有若无的风声穿过缝隙,掠入室内。
冥冥天光下,青年微微倾轧身体,指尖点上男人嘴唇。
“早上好~”
颜火火低下头,喟叹一声,亲-吻秦临渊,他的心口起伏不定,天光乍亮,朦胧的光线褪去,勾勒青年漂亮的眉眼。
如山脉绵延不化的雪线,白色披帛而落。
“我去给你做饭。”秦临渊披上衣服,多日以来压在心头的重石终于落地,他亦低头啄-吻青年柔软的唇瓣,温声道。
从那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最先感知的应该是温明执和时寒,因为是情敌,在看见两人亲昵的举止之后,似乎连最后一层轻纱都被解开。
对秦临渊来说,是天堂般的甜蜜,对他们来说,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实。
时寒最先忍耐不住,在谱曲完成后,他找上门来,不止有电影主题曲,还有他单独为火火作的一首歌《薄雪》。
时寒想着便忍不住翘起唇角:“火火,我的歌作好了,你要听吗?”
颜火火在卸妆换衣服,他刚请好假。
出了试衣间,他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三月三,也正好听见时寒这句话。
颜火火:“我下午好像有事啊。”
时寒愣怔一瞬,刚要说什么,门扉被人敲响,秦临渊长身玉立,修身西服勾勒出笔挺且完美的身姿,他周身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尊贵气质,翡翠般优雅的暗绿色眼眸轻轻扫过。
秦临渊:“火火,时间到了。”
说完在没别的话,时寒涌起莫大恐惧,割裂感从心头涌起,他定定站在原地,连几时掉了摘抄好的曲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