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你怎么了?头上好多汗。”颜火火说着伸手摸了摸,指尖染上一片黏腻,而时寒,他觉得自己忍得快要爆炸了。
蓦地,他的肩膀被人轻轻揽住,极淡的幽香转瞬间扑鼻而来,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隔着衬衣的温软热度,一路流窜血管,兵分两路。
时寒身体一僵,再看青年,他似乎没觉得自己刚做了什么,正笑睨自己,清亮的瞳仁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时哥,我已经学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走,不要因为我耽误了。”
时寒凝望他一瞬,默默垂下脑袋,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唇齿间挤出来似得:“我没事,药膏已经快抹好了,何必再沾你的手。”
颜火火狐疑地看他,似乎什么都没察觉,笑了笑:“可是时哥你的样子看起来好辛苦,额头都是汗水,我帮你擦掉吧。”
说完从他口袋里掏出湿巾,贴上来的一瞬,凉意侵袭神经,时寒眸光闪烁,身体后退,他不想青年发现自己的异状,弓起腰叫停:“可以了,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颜火火一脸茫然地望着对方。
“擦汗,药膏都可以了。”时寒勉强笑道,却是一阵止不住的口干舌燥,那片慑人的风光似乎还在眼前,叫他极其不自然。
胡乱念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佛经箴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才没在青年面前表露出来。
他心里刚放松一些,就听见颜火火说道:“时哥,你是不是在躲我呀?”
时寒:“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微微拔高,反应过来后脖子根都红了一片,正应了那句话,越心虚声越高。
颜火火笑了一声,蓦地往前倾,他定定地看着男人:“可是时哥你怎么不看我啊?”
时寒心里一咯噔,下一瞬丽到极致的容貌映在眼前,茶褐色的眸子清浅潋滟,眼角上翘,饱满殷红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颊,时寒晃了晃身体,强烈的失重感漫上心头,惊艳宛如烟花在刹那间绽放。
他陷进柔软的床榻上,身上压着一个人,心脏跳得飞快。
他身上的颜火火眉头轻蹙,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好像天边渐变的云层:“时哥,你……”
时寒福至心灵,一瞬明白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他脸色一白,慌忙撑起身体:“火火,我不是”
不是什么,他的话在嗓子里卡壳,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这一刻,他羞耻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蓦地,柔软的指尖点上自己脸颊,带起点点热意,时寒震惊地看着对方:“火火。”
颜火火朝他露出暧昧的笑:“看不出来,时哥的本钱还蛮大的。”
时寒、时寒落荒而逃。
一口气关上门,他快走几步蹲进走廊的死角,手指插进发茬,啊啊啊啊他刚才做了什么?!心里失落的感觉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是个同性恋?
就在时寒纠结不已的时候,房间里,颜火火起身,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拿起手机。
黑漆漆的屏幕照出男人阴沉的轮廓,颜火火弯了弯眉眼:“晚上好呀,亲爱的~”
对面的男人眸光一凝,阴鸷的视线落在他的外套上,陌生又刺眼,叫他如鲠在喉。
几乎控制不住一腔酸意,他忍了又忍,酸得几乎张不开嘴,说出来的话都揉碎了:“火火,什么本钱很大?”
颜火火:“……”
糟糕,一时撩嗨了,忘了还有旁听生。
他抿了抿唇,说道:“时哥和我只是好朋友。”只要我不承认,翻车就永远追不上我。
再说大家都是好朋友呀。
对面的秦临渊:凶恶的盯!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没有心。秦临渊绷紧下颌,正襟危坐,阴鸷的视线在青年身上打量,就在火火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火火,我们不聊这个。你向我承诺过,只要我执行任务,你会满足我一个要求,”他顿了顿,声音奇压低许多,暗绿色的眸子眯起来,宛如一双兽瞳,死死锁定青年:“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别叫我失望,火火。”
颜火火心尖颤了颤,他状似不安地舔了舔唇:“秦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秦临渊的视线在他殷红的唇瓣上流连一番,说道:“我要你把那个男人接触过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他冷硬地语气,严苛地仿佛在命令下属。
颜火火心头一滞:“全部?”
秦临渊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双慑人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火火,别让我等太久。”
他好整以暇,垂下的刘海尽数梳在后脑,光影下,露出锐利又极具侵略性的容貌。
颜火火、颜火火真是喜欢极了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