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渐没应和他。
而后，那个陌生男人收敛了笑意，说：“纪总，合作愉快，顾家林家这两败家之犬，尽在囊中。”
顾令想要侧身出去一点，去看纪渐的神情，但微微一动，忽然听到纪渐声音冰凉，语调没有起伏，说：“合作愉快。”
顾令猛地顿足。
手中提着的鞋子向下掉，他连忙回神，惊魂失措地捞稳，半空拦截。
顾令被吓了一大跳，膝盖一软，靠着假山滑蹲下来，默默握紧了拳头。
没事的。
纪成简说的没有错……
顾令坐在阴暗处，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躺在月光下摇曳的野草，一颗心也随着它无序地动荡。
“好了，纪总，我就不打扰你了，请。”
利索的脚步声响起，对方离开了……
*
深夜，明光集团高层办公室，猛然亮起。
原本应该回纪家庄园的顾令，他一身狼狈推门进来，开始翻箱倒柜，将原主面前签署过所有文件都翻找出来，堆在办公桌上，开始翻阅。
如果纪渐是拿自己的把柄交换给了严家，那么除开他手中的资料，明光集团肯定也有留底。
到底是什么把柄，能让严家如此迅速反水？
顾令之前就已经把这些文件翻看过一次，把一些不对的地方，可能会被揪出来的小尾巴，全部处理好了。
但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最后一本文件看完，顾令瘫靠着办公椅背。
还是……找不到。
是真的没有把柄，纪成简说谎了？还是纪渐早就拿走了原件？
作者有话要说：标了一更，但是二更，17号早上，大概在十点半左右更新吧，写了，但是没修完。抱歉抱歉。
QAQ
下章更新前，在本章留言，发一个小红包，不多，但能看个五六千字，以表歉意。盖上你的小被子，拿翅膀拍了拍，亲爱的，晚安~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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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无能为力的感觉……
顾令曲肘撑住额头, 最后捂住眼睛，手指微微颤抖。
心里的不安和愤怒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浑身上下都带着不舒服。
如果……
如果纪渐在自己穿过来前, 就把相关证据拿走了。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个笑话。
也许自己在纪渐的心里，还不如蒋金和林成责重要，在利益面前, 对方永远都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
腹部抽痛，顾令猛地蜷缩着身体, 额头上冒着冷汗, 大颗大颗地汗珠滴落下来。
顾令捂住腹部, 胃部的不适感越发明显，今晚还没吃东西……
拿手死命地推着腹部, 但是肌肉的绞痛接连不断，顾令身子抽搐一下。
抽出办公桌抽屉，拿出胃药，看好剂量干干地咽下去。
药效没这么快, 顾令踉跄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趴下去。
胃好痛……
顾令抬手捂住眼睛，声音沙哑, 字都藏在喉咙中，异常低声地说：“纪渐, 我从来……”
他蜷缩着身体躺在沙发上, 双手怀抱在一起。
空调将四周吹得又冷又冰，冷风从裤腿往上灌，手指尖都惨白无力。
寂静的办公室内，忽然传来呢喃细语。
——我没想过要害你。
*
深夜，纪渐坐在车上, 外头的路灯忽闪忽灭。
他靠着椅背，眼神冰冷。
心中思绪复杂，勾唇冷笑。
严戈之算什么东西。
真以为他修炼成道，敢爬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合作？
呵，不自量力，还真以为想从自己口中夺食？
真以为纪家三分天下，他随意支持谁都能获取利益吗？
“哼。”
纪渐眯起眼睛，抬手按压了眉心，只是今晚顾令的出现，让自己着实一惊。
如今向来，还心有余悸。
如果让顾令知道真相……
会怎样？
纪渐用力按压眉心，不敢多想，也按捺住内心的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异常煎熬。
甚至都不知道是担心真相暴露，自己颜面无存，还是……顾令会离开……
幸好林成责虽然不知道顾令和自己关系，但对方谨慎，什么都没说。
……下次有关顾令的事情，还是让蒋金去办吧。
回到纪家庄园门口。
纪渐没进去，先看了一下时间。